林复声坐在青云阁，又看了一阵子书，昂首看看，李夫子和一众同窗都不在了，便收起了书籍。走出青云阁，往远处望了望，也感觉看书看多了，应当四周逛逛，便决定到溪边洗洗脸，放松一下。
林复声看了看黄牛，再看看赵中明，见他神采果断，便故作担忧地问道：“中明兄当真以为黄牛的尾巴，是朝东的？”
林复声无法地皱起眉头，缓缓走下山坡，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嫣儿，这算得了甚么大事，不必活力。”
“这不是废话一句吗？谁都能看得见。”赵中明不屑道。
“当真？”林复声再问。
当他刚一下山坡，却看到一群小屁孩儿正在山下追逐嬉闹，相互丢石子儿，相互甩水，一个个也与村中的陈大牛，林得中之流无异，个个出了草堂就成了活脱脱的匪贼了。
四周一众学童，恐怕赵中明说错了，被调侃为瞽目之人，便个个凝神，又大瞪着双睛，凝睇黄牛，直看得那牧童，浑身发毛，不知何时获咎了这一群纨绔哥们儿。
赵中明点头，“嗯，没错，是朝东。”
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加了重音的。赵中明顿时被架空到路人甲中，内心好生难过。同时，也对林复声更加痛恨。
“你，你胡说些甚么？谁身有残破！”赵中明当即被林复声激愤了。
午休过后，再步入青云阁时，林复声带来了李夫子给他备下的文房之物，别的，他还向李夫子借了一本《文心雕龙》，也一并都带了来。
“诶――！”赵中明不想承诺也不可了，只得喘了几口气，负气道：“好！你问！”
下午的课程，学童都是以自习为主，各自背诵各自所学的书籍。
这么一本《文心雕龙》，气得赵中明，全部一个下午，都没有看出来半个字。
正这时，李嫣儿瞧见了从坡高低来的林复声，欢畅地腾跃着迎了上去，“复声哥哥，嫣儿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你如何才下来呀？快来陪我玩儿吧。”
都是我惹的祸。如许一走了之，也太不像话了。
林复声故作慎重地点点头，道：“嗯，没错，那么敢问中明兄，那黄牛的尾巴，朝向何方。”说罢，弯起嘴角，再次提示道：“中明兄可要看清楚咯，莫要成为那瞽目之人。”
赵中明见李嫣儿如此保护林复声，一时气急，恶语道：“哼！甚么不是哑巴，只是一时能开口说话，不定哪天就又不能言了。”
赵中明就在她中间守着，听到李嫣儿这话，努了努鼻子，酸溜溜隧道：“他有甚么好的，小毛孩儿一个，嫣儿mm不是不喜好小孩子的吗？”
“谁是你mm，我才不是mm呢。【ㄨ】”李嫣儿再一次改正赵中明的弊端叫法。继而说道：“复声哥哥固然年纪不大，可我感觉，他很短长，就像是个大人呢。他和你们不一样，不是小毛孩儿。”
李嫣儿看着牛尾巴，思考半晌，终究明白了过来，大笑着指着赵中明等几个刚才铁口直断，牛尾巴向东的人，道：“哈哈哈……，本来你，你，你，另有你，你们都是瞽目人呀！哈哈哈……”
赵中明不屑地将头甩向一侧，道：“我赵中明才不是攀附权贵之辈，何况，你一个乡野顽童，我有甚么好攀附你的。何需求愿意。”
“呃……，是朝东的……”赵中明有些游移，又朝黄牛看去，再次确认。
李嫣儿到是一副猎奇之态，拍掌直呼，“好啊，好啊，复声哥哥快问吧。”
“甚么，不向东？”众学童齐齐回身望去，随即，回身笑道：“哈哈，本来你不但是哑巴，眼睛也看不见呀。”
李嫣儿委曲道：“爷爷厥后跟我说了，‘哑巴’二字，是欺侮人的。不能随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