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谁是秀才啊?士文中了秀才啦?好啊,哈哈哈……”林士通话音还未落,林老爷子俄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的镇静起来,拍着桌子差点唱起来。
闻言,林士修脸上挂不住了,一脸怨怼地瞥视着林老爷子,嗫嚅道:“爹,您犯病了,就少说两句。”
林士通这下子舒展了眉头,低头不语了。这么大的数额,上哪儿去筹啊。
林士修此时递了个眼色给许氏,许氏便接过话茬,道:“他大伯,你是不晓得,李夫子德高望重,申明响铛铛的,人家那儿收的,都是富朱紫家的孩子。束修高得不得了。”
若说在这家里头,林复声最喜好的就是这位林老爷子,驯良可亲,仗着本身又疯又聋,整天跟人说话打哈哈。
“那,得要多少啊?”林士通问道。
“方才还好好儿的,如何一提秀才,又犯病了。如何士文也出来了,真是的……”许氏本就对林士通的话,不欢畅,现在又跑出来个俄然犯病的林老爷子,心中大为不满,不由得小声嘟囔出来。
“啊,这么多啊……”林士通当即犯了难。
不过,林复声转刹时,就发觉王氏言语间有所犹疑。看来,卖地这事儿,可没这么简朴,不定这葫芦里卖得是甚么药呢。
林老爷子口中的士文,是林家三子,是老爷子最看重的孩子。传闻,这个林士文自小聪慧绝伦,也是三岁能背诵诗书,五岁能书,到了七八岁时已经能出口成章了。但是,真应了那句话:天妒英才,在他十六岁插手院试时,竟不测死在了考场。最后,鉴定是读书过劳而死。也就是明天常说的猝死。
别人没重视,可坐在林复声中间的杨氏却听了去,欣喜地看着儿子。
听到大哥终究开口问了,林士修笑道:“大哥,离我们村不远,李家村里,有个李夫子,传闻教得很不错。大凡他带过的孩子,起码都能过府试。唉,二弟我是没赶上呀,不然,我也想去跟李夫子学上几年呢。”
“明天呀,用饭前,我想跟你们筹议个事儿。”老太太王氏接了许氏一个意味深长的小眼神儿以后,便放下碗筷,开口对世人道。
啊?卖田。那无异于杀鸡取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