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放开我,或者杀了我,求求你了,我毫不想再受这类折磨,我的命太苦,自从这该死的异种血脉觉醒,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的煎熬,人间就是天国,天国赛过人间,就算是为了我好,秦远,你杀了我吧!”
白肖薇感喟一声,道:“倒是另有一个。”
秦远稍带忧色,又将别的毕方之血一粒粒喂进了白肖薇的嘴中,白肖薇像是个婴儿般听话,一口口吞下去。
“没用的。”好久未曾言语的白肖薇开口了。
秦远松开了手,白肖薇浑身巨震,不由自主地就要去抓落在地上的匕首,但是当她看到秦远那敞亮澄彻的目光之时,伸出去的手又一点点缩了返来。
终究秦远说出了她一向盼望的这句话,这几个字仿佛如平静剂普通,让白肖薇的痛苦临时减缓,她的双手挣扎的力道减轻,扭动着的身材也在停止。
他与白肖薇的友情不深,但也不浅,并且颠末这一段的同业,他对她的体味也变很多了起来,这是一名极其固执的女人,受尽艰苦,历经磨难,可却还是对人生充满但愿,最难为宝贵的是,她不管本身忍很多么痛苦,都不肯去喝一滴人血,哪怕人血能够给她带来难以设想的愉悦。
如何办呢?
而她那一声接一声,仿佛心脏被刀子切割般的痛苦叫声,一次次地刺激着秦远的耳膜,秦远手忙脚乱,终究从背后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其紧紧抱在怀中,这才禁止了她的自我伤害,构造了她随时都会自行了断的伤害行动。
秦远紧紧抱着她,听着她的嘶吼,听着她痛苦的转述,那喉咙中沙哑的绝望,仿佛是受尽十八层天国折磨的厉鬼,带着害怕与惊骇在控告科罚的可骇!
缚妖索猛地收紧,白肖薇的眼睛刹时展开,瞪眼秦远!
“呵呵,这么标致的一个大美女,如何能等闲结束生命呢,那是犯法。放心吧,有我在,你必定没事儿!”
“饮鸩止渴?”
他取出了一根绳索,金光闪闪,那是一条缚妖索,打了个一个结,构成骗局,在这类时候,应当算是最能给她庄严的灭亡体例。
秦远俄然一拍脑袋,如何把这茬忘了!
“莫非没有其他体例?”秦远问道。
“莫非就没有别的体例了吗?”秦远问道。
“再也没有!”白肖薇苦涩摇了点头。
白肖薇嘴中收回连续串的哭泣之声,双目瞪眼,看那模样,只要秦远敢放开她的手脚,她就敢拿起匕首刺穿他的心脏,不过顿时她便再次用头去撞击空中。
毕方之血火性狠恶,乃至另有灵性,秦远之前吞噬之时但是受了一番不小的罪恶,全部口腔内里就如同被小刀切割普通,但是白肖薇吞下以后,倒是没有半点的痛苦状,或者说那点痛苦对她来讲底子不叫痛苦,而是叫隔靴搔痒,好不过瘾。
“甚么?”秦远问道。
“能像条狗一样死去,那也是我的摆脱……”白肖薇喃喃的说道。
白肖薇气愤而凄厉的痛斥戛但是止,秦远感喟一声,用那块替她擦拭眉眼鼻唇的手帕塞住了她的嘴,免得她咬断本身的舌头,更不想听她的怒骂。
“混蛋……”
秦远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的走向。
秦远一怔,问道:“莫非这也不能减缓你的血瘾?”
“我不要再这么活着,每一天,我都要忍耐着死去活来的折磨,你知不晓得,血瘾发作,就仿佛在咽喉里捅出来一根火钳,无情的灼烧,粉碎,扯破,从胃里伸展出去,肝脏,肾脏……无一不痛,无一不是煎熬,杀了我吧,秦远,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