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学习不上心。”徐德富绝望道。
徐德龙没放手前就选定了目标,他要抱徐秀云,十四岁这年徐德龙要拥抱她的欲望非常激烈,抱她就如抱一条大鱼,光滑且活蹦乱跳。徐秀云没想庞大,玩嘛。他来抱她,就与他相抱在一起。
“谁恁大瘾头子,到荒甸子去赌啊?”徐郑氏摇点头,她想起一件事儿来,问,“私塾孟先生捎来话,问德龙今冬还去不去学算子?”
“投情对意,就是两小我你看我好,我也看你好……嗯,长大你就明白啦。”
“呦,恁凶啊!”徐郑氏差不点儿同二嫂撞上,打着俚戏(开打趣)道,“啥事要打断人家的腿呀?”
“先说赌耍便利。”徐德富鄙夷赌徒,“他属狗的记吃不记打。”
“远也不怕,我家有马。”徐德龙天真地说,“我骑马去找你玩。”
“摊上没闲事儿的爹,也真遭罪。”徐郑氏说,“我问秀云,她说和她爹住在西大荒。”
当家的堂屋亮着灯,徐德富靠在高背木椅上,很怠倦。喝口茶道:“两年不见秀云,长成大女人,我都快认不出啦。”
“瞅你,大嫂。”
大哥的话他要听的,他对徐秀云说:“我大哥送我去学算盘,过几天我们还玩扯轱轳圈。”
“他娶了媳妇……我们交了学俸(学费)。”徐郑氏说,本地端方上私塾也交些学费,一定交米一石或八斗,秫秆高粱米都成,像徐家如许殷实大户,那些东西拿不脱手,学费是几升大米。
“爹没说,归恰好远好远。”
“做甚么?”
“如果然事的话,也真不错呀。”徐郑氏借机说道,二小叔德中撇下没圆房的媳妇在家,看模样不想要她了,她同当家的徐德富筹议迟早给她许配人家,也不能守空房一辈子啊!
“大嫂你说这小败家孩。”二嫂怒不起来,笑不起来,说,“他说我和佟大板子那甚么……”
“德龙不肯意读书,逼迫他……”
“你脸好香啊。”徐德龙如愿后,说着游戏以外的话,鼻子筋着闻她的面庞儿行动有些夸大。
“给谁呀?”徐郑氏明知故问,她要一种结果。
二嫂牵着四小叔的手,徐德龙一步三转头地看徐秀云,她说,“四弟,你和秀云投情对意。”
“人越长越俊。”徐郑氏给睡着滚下枕头的侄女四凤重新枕上枕头,说,“传闻大肚子还赌。”
徐德龙和徐秀云手牵手,高兴地玩耍。大人眼里两个孩子挺对表情,村落不常用甚么青梅竹马,意义不异的词汇是,光屁股娃娃。
“德龙够讨厌的,哈……”徐郑氏大笑后说,“非要揭嘠渣(揭隐私)!”
“学,咋不学。”徐德富说。
“一仍旧贯。”
“有蓝丝线吗,大嫂?”二嫂想到一件事,说,“记得你有。”
“德龙才多大年龄儿啊?”徐郑氏说,他们说话那暂(阵子)四弟才十三四的模样,“咋会和大肚子,和赌甚么的搭界呀!要说去跟他闺女秀云玩儿还差不离儿。你没瞥见人吧,那闺女越长越像她娘哩,真姣美。要不咱爹活着时,主张给德龙和她定娃娃亲呢。”
“小打路鬼,你短捶。”二嫂挥拳恐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