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武功好生短长,衣袖飞舞,身子游走不定,在一片刀光指影中来回穿越。古杨三人一阵缓慢打击,竟没有挨着那人半片衣袖。那人左手一挥,衣袖连卷,圈住阿清的弯刀,顺手向右抛出。阿清手中弯刀拿捏不住,脱手飞出,此时依侬正挺刀劈来,与阿清的弯刀在半空中一碰,依侬虎口一麻,钢刀已然脱手,两刀同时掉入湖中。右手倒是伸指连连点出,逼得古杨不敢靠近。
阿清见那人受伤,手上出招停止,手中弯刀趁机劈出,在那人胸口一刀而过。那人丁中惨呼一声。古杨纵上前去,在他背心补上一掌,这才将他击倒在地。
古杨说话几近是靠着阿清的耳边,声音甚是轻微。但那白衣人哈哈一笑,说道:“在我的手上,竟然也想着逃脱?”那人话音一毕,缓缓转过身来,古杨见他一身白衣,约么五十来岁年纪。恰是刚才偷袭布依的阿谁白衣人,古杨内心一痛,既然这白衣人在此,那么布依必定是凶多吉少。
古杨上前一把拉住阿清的手,对依侬说道:“我们快点分开。”阿清道:“我爹爹呢?”古杨回道:“布寨主武功精深,定能单独脱身,我们先尽快分开吧。”阿清听他说完,当下也不再回话。跟着古杨向湖边上跑去,想要一起乘船分开。三人疾奔数里,离湖泊只得数丈远,只闻声背后传来一阵明朗的喝声:“谁都别想走!”那人说话之时,离古杨与阿清二人尚远,但话音刚停,身子却离古杨不到三丈。
见古杨和阿清二人受了本身一掌,掉入湖中,料知二人已是命不久矣。当下也不在追逐,哼了一声,转成分开。
果不其然,古杨只感受四周一寒,一道阴寒的掌力向本身背后击来。这道掌力阴柔狠辣,无可抵抗。古杨将阿清搂在怀里,将满身内力运到背心,拼着身受重伤,也要接下他这一掌。俄然间怀中阿清抱住古杨,身子一转,变成古杨在阿清身下,那道掌力恰好击在阿清后背,她竟是以本身的背心接了这道掌力。
但古杨并不回身,听到背后指风袭来,也是向后伸出双指,自上而下,翩然闲逛,好像行云流水普通,向那人戳去。那人只感觉面前手指闲逛,来势并不如何精美,但本身胸口小腹数十处重穴,均在这一指的覆盖当中。如果再向前一步,胸口小腹必定有一处穴道中指。
想到此处,当即不再理睬布依,斜身一晃,向阿清居住的房屋奔去。那白衣人想要伸手禁止,却被布依冒死死死拦住。他武功固然高过布依,但布依只攻不守,一时候竟然何如他不得。
古杨浑身一颤,只感觉那股恶毒的掌力窜入本身的丹田,小腹如刀绞般疼痛,两眼一黑,立时便昏了畴昔。“扑通扑通”两声,古杨和阿清这才同时掉入湖中。岸上那灰衣人神采一白,缓缓吐出一口气,方才那一招劈空神掌能力虽大,但也是非常耗损内力。
刚才未能细心看清此人面孔,此时古杨方才细心的打量他起来。此人并未有像其别人一样用黑布蒙面,想来是自重身份,不屑为之。但见双眉颀长,神清目秀,萧萧肃肃,开朗清举,风韵特秀。不像是武学妙手,倒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儒生,又像一名金马玉堂的朝廷重官。雍容华贵与满腹经纶合在一起,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那人向古杨、阿清及依侬打量了几眼,赞道:“几个小家伙武功不错啊!很好!很好!可惜!可惜!”他说两声很好,过后又说两声可惜,古杨等人也不知他是甚么意义。
但见阿清与依侬以二敌一,仍然是大落下风,阿清手中一把银色弯刀在周身回旋飞舞,将流派守得非常周到,依侬则是交来回回,忽上忽下,扰乱那民气神。和她比武那人一身黑衣,手上一对铁钩银笔,左手手持铁钩,高低飞舞,招数锋利,逼得依侬上蹿下跳,不竭遁藏。右手一支银色打穴笔,左点右刺,挥动间收回模糊风声,笔尖尽是点向阿清小腹重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