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一见此人,顿时起了哄,大多数人都熟谙这个老衲。这老衲法名文正,乃是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坐,在少林寺中也是数得上的人物。这几年来少林寺为文英大师之死,与五毒教争论不下。群豪都晓得此次大会便是是以而起,此次大会如此首要,少林寺明显会派出很有身份的人前来。但料不到罗汉堂首坐会亲身前来,文正大师身份之重,是仅次于少林寺方丈的人物。此次罗汉堂首坐亲临,明显是将此次大会看得极其首要。
两边群豪心中都是一惊,暗道:“少林寺的高僧来了。”目光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树林前面缓缓走出十来个和尚。抢先是一个身材矮小,年纪甚老的和尚,身穿灰色格子长袍法衣,左手端着一个念佛用的木鱼法器,右手拿着一个木鱼锤。边走边敲,每走上一步,便念一声‘阿弥陀佛。’他身后的和尚都是双手合十,跟在这老年和尚的前面,不发一言。
古杨又问道:“为何刚才不在另一边找位置坐下,干吗要到这一边来?”阿谁崔烧饼俄然接口道:“小兄弟你看一下,两边的人有甚么分歧?”古杨不答,转头向劈面打量。目睹劈面人数浩繁,起码也有五六百人,乃至另有很多的人赶来。但这数百人吵喧华闹,有人大声喧哗,大吼大呼。更有的人在猜拳划指,拿起兵刃在空中舞动,吼怒声如雷普通。这些兵刃形状各别,希奇古怪,古杨连听都没有传闻过。更有甚者,古杨还瞥见一个极其肥胖的和尚坐在地上,身披一件褴褛法衣,左手提着一个酒葫芦,右手却拿着一只肥鸡,正在大快朵颐。
这屠夫走上前来,与白须老道相对而站,两人相距不过一丈。那白须老道斜眼看他,问道:“你叫甚么名字?”那屠夫白眼一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要打就打,你管老子叫甚么名字。”白须老道肝火上涌,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过来领死吧!”那屠夫又是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臭杂毛,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能有几年好活?来来来,本日老子送你弃世。”
这老道闻声此话,只气得白须颤抖,当即反讥道:“中间既然敢做出此事,莫非老夫便看不得么?天下哪有这类事理?”想来是劈面那人做了甚么古怪的事情,这老道感觉奇特,多看了几眼,竟然遭到如此呵叱。劈面那男人听到此话,更是愤怒,骂道:“你奶奶的熊,老子爱如何做就如何做,管他甚么狗屁事理。”他这么一骂,那些邪派中人都是跟着骂了起来。
这些邪派中人大多数都是卤莽男人,平生当中都是与刀剑为伍,所来往的也都是臭味相投的人物。这些都是在江湖上闯荡惯了的人,甚么脏话粗话骂不出口?一时候骂声不断,“你龟儿子的,”“操你奶奶的,”“狗屁王八蛋。”各种百般的骂声层出不穷,越骂越凶,越骂越是欢畅。
那姓于的也是哈哈一笑,声音豪放,听到沈言的这些话,内心想是甚为欢畅,回道:“沈兄可谈笑了,我这掌法何足道哉,那里会是沈兄‘千指功’的敌手。”沈言回道:“于兄又来调侃老夫了。”那姓于的正色道:“不敢。”两人说了几句话,便不再扳谈。
忽听到劈面有人哈哈大笑,一人从邪派群豪之间走了出来。正道群豪目光同时向此人望去,见此人身材肥胖,脸上满脸横肉,眼睛倒是又细又小,浑身高低满是油腻,胸前衣衿敞开,暴露一片黑油油的长毛。这类打扮,那里是一个江湖豪客,清楚是一个杀猪宰牛的贩子屠夫。
文正方才说完,北边邪派中便有人呵叱道:“喂!你这老衲人,在这里念甚么虾米豆腐,快快给我闭嘴了。”此言一出,朴重群豪纷繁喝骂,让他住嘴。少林寺向来是中原正道之首,中原门派都是以他为尊。既然是正道之首,那便是为邪派所忌。这些人丁中胡言漫骂,对名扬武林的少林寺涓滴不客气。文正大师是有道高僧,听到这些骂声,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