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人一头栽倒进皇太子怀里,染了他一身的血。
两刻钟后,车銮停了,卿酒酒下来,望着面前“九皇子府……”的牌匾,猜疑地看向皇太子。
“拯救之恩?”她调笑望着他,“无觉得报,我倒是能以身相许,归正冲殿下这张脸,我也不亏损。”
且,她是一国公主,要叫人晓得身上味道如许不雅,指不定明日就不受父皇宠了,是以,她连太医都不敢请。
康宁皱眉,“以是本宫身上的异味,你能治?”
卿酒酒还真不晓得这事。
“如何治?”康宁面色孔殷,她身上这异味打小就有,小时候还好,能轻松讳饰,现在这几年,味道越来越重,她不得不消大量的香料来袒护。
卿酒酒捧腹大笑,皇太子太好玩了,她不过就小小地撩了他那么几次,就得了如此评价。
皇太子将她小行动尽收眼底,他轻咳一声挪开视野,屈指一弹她金面具,警告道,“不准垂涎本殿,听到没有?”
卿酒酒畴前就有个弊端,瞥见长得好的,不管男女,都喜好凑上去瞎撩,能过嘴瘾,还不消卖力。
殿下点头,一副你还不算笨的神采。
殿上面色有些冷,“他和你胞妹一样,都是个傻子。”
白雪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接管卿酒酒的大胆,她缓慢地包扎好伤口,不消叮咛,自发就下了车銮,不敢再多呆。
一行人上了车銮,皇太子拽着卿酒酒后背衣衫,嗤啦一声,毫不踌躇得给撕了,还将她青丝撩到一边,暴露全部纤瘦的背脊来。
她勾唇一笑,朗声道,“公主但是来同酒酒论香的?”
如此说,康宁神采才都雅一些,她将宫娥留在殿外,见偏殿当中除了卿酒酒再无旁人,遂踏出去道,“本宫听太子哥哥说了你,也听闻你在法华寺将鸿胪寺少卿家的庶女左飞燕起死复生一事,以是,你是会医术的?”
卿酒酒刹时明悟,“以是,当年我和蜜蜜的出世之以是在都城引发颤动,生辰和殿下不异是一回事,更多的,则是因为我和蜜蜜同殿下和九皇子一样,都是双胞胎?”
卿酒酒擦掉眼尾的潮湿,点了点头,“公主身上的异味实在是一种病,叫狐臭,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
“呵,殿下吃错药了?”倒是卿酒酒只晕了那么一会,就醒了,她抬开端来,张嘴就没好话,“对我这么好,非奸即盗,说吧,又想我做甚么事?”
车銮上铺陈的都是软褥子,卿酒酒趴成个舒畅的姿式,也顾不得是在皇太子脚下,表示白雪给她措置伤口。
出了卿家府门,皇太子转头,就见卿酒酒神采发白,人还摇摆了几下。
殿下领着她进府,随便道,“本殿白日多在东宫措置朝政,早晨住在这里,也算是照顾胞弟。”
殿下挑眉,“怎的?你莫不是还不知本殿也是有个双生兄弟?本殿排行在八,胞弟在九。”
苏氏嘲笑开口道,“在的,不管多久,梧桐阁都给大蜜斯和二蜜斯留着。”
白雪惊奇,她此前是殿下身边的宫娥,晓得殿下不喜旁人近身,可这会……
实在打从康宁踏进梧桐阁起,卿酒酒就从她那一身浓烈的香料味中嗅出了端倪,故而才有论香一说。
皇太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从车内暗格里取出外伤药,亲身给卿酒酒抹上。
“你临时在苍雪偏殿住下,一会康宁会来找你。”皇太子叮咛完,便分开去了前院。
皇太子那张昳丽的脸瞬息就黑了,他一巴掌拍在卿酒酒后肩伤处,一字一句的道,“尚未及笄,怕是连葵水都没来过,就想睡男人?卿酒酒,你拿甚么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