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你说,你说何事?”苏氏赶紧借口。
廖氏手一抖,从速踏出柴房,卿欢颜拉了苏氏一下,将人带出去,才小声在她耳边道,“娘,别管,先走。”
卿酒酒对卿欢颜笑着说,“看哪,在父亲眼里,后代就和块石头一样,没用了就扔。”
卿明远刹时反应过来,“对,秦氏一死,秦家就来要了。”
卿酒酒手摸上卿欢颜脖子,朝她吹了口寒气,“怕了?”
苏氏有些回不过神来,她被卿欢颜带着,离柴房远远的。
卿明远背负上手,冷酷如此的道,“那已是我卿家之物,决计不会给你。”
卿明远固然也不明白卿酒酒为何一下就衰弱了,但他脸上狠色滑过,“来人,此等残害手足的孽障,给本王吊死!”
“我的儿……”苏氏推开卿明远,想扑过来,又顾忌卿酒酒。
苏氏昂首,她眼神怨毒而阴狠,像护犊子的母狼,“卿明远,你不救女儿,我救!”
卿欢颜大声道,“父亲,大姊定然伤疾发作,要谨慎些。”
“大姊,别杀我!我把郡主之位让给你,你别杀我!”
卿酒酒目光落苏氏身上,“后娘,你感觉呢?”
“你休想!”卿明远啐了口,不为所动,秦氏的嫁奁,多得能让皇家都眼红,平忠王府吞了下去,岂有再吐出来的事理。
卿酒酒一扫,后宅当中,除却老太君,二房的苏氏、卿琳琅,另有三房廖氏和卿明丽等一世人皆来了。
是以,苏氏大声的道,“给,大蜜斯,那些嫁奁都在府中,府中这些年花消的都是铺子上的收益,其他的还没动,库房钥匙就在老太君手里!”
苏氏的头发和眉毛都还没长出来,脸上烧伤的痂固然掉了,可粉红色的皮肉更加夺目,看着更狰狞。
当年的秦家,百年皇上,富可敌国!
十二年前,秦氏下嫁,百里红妆,一百八十抬的嫁奁,铺子别庄无数,更勿论说金银财宝等俗物,即便现在,偶尔还能听到有人提及那场嫁娶。
柴房里头,卿酒酒毫无还手之力,护院将她押在地上,卿明远亲身提着棍棒一步一步朝卿酒酒走来。
卿酒酒一脚踹翻食盒,站起家,居高临下地傲视卿欢颜,“想看我笑话,嗯?”
廖氏惊呼一声,从速后退几步。
卿酒酒四肢有力地单膝跪地,她捂着心口,面色惨白,刚才身材的异状太较着,她绝对没有感受错。
“要点脸吗?我生母的嫁奁,这平忠王府吃喝十二年了,现在女儿年纪大了,也该还给女儿带着嫁人!”卿酒酒毫不客气的道。
卿酒酒蔑笑,她抓住卿欢颜胸怀,将人拉近,低声道,“卿欢颜,你如何这么皮子贱呢?上杆子得让别人杀你,我要不杀你,怕还担不起这个名头了?”
卿酒酒半点不信,她一晃卿欢颜,“父亲不给,那别怪女儿部下不包涵。”
卿明远面色生寒,“甚么嫁奁?没有!”
卿酒酒勾唇轻笑,滟潋桃花眼,黑沉如深渊。
这话一落,世人色彩一变。
“拿,我去拿!”苏氏嘶声极力的喊道。
人竟然都到齐了!
“嘘,”卿欢颜掐了她一把,“我们分开,让父亲措置。”
“孽障!”听到动静,卿明远带着府中一众保护闯出去,怒喝道,“停止!”
卿欢颜是头皮发麻,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大姊,我是皇上亲封永乐郡主,你不能杀我!”
卿酒酒笑了,“父亲,钥匙拿来!”
卿酒酒嘲笑一声,判定一耳光抽畴昔,她用了实足的力道,将卿欢颜扇的一个趔趄坐地上。
卿明远皱起眉头。
卿酒酒斜眼看畴昔,“我生母当年的嫁奁,父亲该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