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感喟一声,“既然娘娘不信,那请娘娘随长乐来,亲身看一看可好?”
皇后扬手就给了雨秋一个耳光。
雨秋见她呼吸放缓,又轻推了下,“县主?长乐县主?”
雨秋站出来喝道,“天生傲骨,惑世妖姬,当斩!”
皇后也不在乎这多一刻钟,她便道,“本宫也不想冤枉了你,那就看上一看吧。”
雨秋无声嘲笑,她起家出了锦澜苑,理了理衣袖,招来禁军侍卫叮咛道,“看好殿里头的县主。”
经十五年的平叛,才迎来大燕安宁。”
当天早晨,重华殿中第二次宫宴,这一次远没有头天早晨热烈,跑马之时产生的事,还在贵女之间广为传播,时不时有人看卿酒酒的目光,害怕又顾忌。
纤细的后背,伤口浩繁,最重的伤要数腰身下那处,即便如此,那也是没有任何胎记的陈迹。
“是以,”皇后拂袖,“卿酒酒,你该不该死?”
卿酒酒拢上衣衫,她侧目问皇后,“娘娘,长乐后背尾椎,可有胎记?”
卿酒酒轻笑一声,“娘娘,长乐后腰尾椎没有胎记,也不是甚么傲骨红颜,娘娘是不是找错人了?”
“哼,”皇后冷哼一声,拂袖拜别。
卿酒酒如法炮制,取了她特质的不怕水的红色颜料,刷刷几下,在琴酒尾椎骨画上一朵殷红山蔷薇。
岂知,人才到半路,就让神采冷若冰霜地皇后给截住了。
雨秋低着头,额头触地,谁也没看到她脸上的怨毒和气愤。
她甫一进苑,刚好就见骁王皱着眉头拜别,卿酒酒三两步攀上屋顶,揭了琉璃瓦片,见琴酒的屋子里,女医官给她措置好伤口,正清算了走出外间。
卿酒酒直接从天而降,她人还式微地,抢先就甩了一把迷药下去。
“县主如果累了,就多眯一会,婢子会同娘娘好生说,不碍事。”雨秋安抚卿酒酒。
卿酒酒旁若无人,她本日体力耗损大,即便面前碟子里的珍羞只要极少的一点,她也半点不挑,一摆上案,就给吃个精光。琴酒也已经无甚大碍,她站在骁王身后为他倒酒,骁王偶尔落在卿酒酒身上的目光,深沉诡谲。
半刻钟后,卿酒酒又摸回自个的锦澜苑,她歇息了半个时候,将头发重新束成马尾,才慢吞吞得往重华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