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有何话不能起来好好说?”徐杏还是语气和顺,耐着性子安慰她道,“我虽才进府,但也会察言观色的。嬷嬷是夫人身边最首要的人了,今儿嬷嬷如许跪我,便就如同夫人跪我,叫我如何受得起?快快请起。”
并且她也很想看看,如果晓得当年实在是一场有预谋的换婴,徐家世人到底会如何做。
返来后,徐杏也没有当即去歇下,而是只去窗边的榻上坐了下来,心中想着事儿。
徐杏装着猎奇的模样,问温嬷嬷:“当时除了脚心的胎记,就没有别的辨认身份的东西了吗?比如说,套在脖子上的项圈,或是裹在身上的锦缎,都没有甚么特别的?”
“我送嬷嬷出去。”徐杏起家,送温嬷嬷到门口。
本觉得当年只是仓猝之下抱错了,可现在再细细去想,莫非就不能是当年用心有人偷换了两个孩子吗?
若当年不是有人用心偷换,又如何能够会把属于娘子的裹布和金镯放在别的一个孩子身上呢?
宿世,她和她的干系虽还不至于到剑拔弩张的境地,但的确也是谁也不待见谁的。
“但现在,表情又好很多了。”她笑着,一边扶着温嬷嬷手往内寝去,一边持续说,“方才和国公说了,他让我放心,说内里的事就交给他来办就好。”
如此一想,温嬷嬷也是浑身冒盗汗。
以是,温嬷嬷也就很见机的撇开了这事不提,只说:“方才奴过来时,娘子已经歇下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了。”又适时安抚说,“夫人也累了一天,今儿还是早早歇着吧。”
要说她是仇敌的话,可她始终端庄风雅,暖和可亲。宿世二人身份戳穿后,她也没有要持续鸠占鹊巢的意义,也明白表示过她会分开,最后也是徐家人都不肯放她走她才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