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那黄神医估摸着是不会来了。”姜韶颜听罢转向一旁的钱三,开口便道破了他的心机,“他一跑,你便来了。我可不信这么巧的事,你是不是认得这黄神医?”
被“好兄弟”一把的钱三只和顺的笑了笑,忽地搓了搓鼻子,问姜辉:“至公子,你这里好似有甚么味儿啊?”
跟着划裂的石膏脱落下来,一股浓厚的臭咸鱼味当即满盈开来。
姜韶颜却在他开口前率先出声了:“你这腿再不翻开可要废了!”
姜韶颜摇了点头,道:“不晓得。”
一旁的“好兄弟”钱三却在此时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了:“腿好不好有甚么干系,姜至公子又不靠腿脚度日。”
姜辉一旁是不知从那里摸出把匕首的姜韶颜。
“好兄弟”钱三却比香梨反应更快,早在姜韶颜摸刀时便跑出门去了。
姜辉听到这里,来不及去管一旁的姜韶颜,立时瞪了眼钱三,呵叱道:“不是兄弟嘛,谈甚么钱的事。”
这副好说话的模样混不似一个放高利的,倒似是那等布施慈幼堂的大善人普通。
不过……
一旁的钱三闻言倒是搓了搓鼻子,想到已出发回长安的兄长偷偷与他说的姜辉他娘那穿金戴银的模样,忍不住想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吧!
见钱三没吭声,姜辉这才松了口气,欢畅道:“果然是好兄弟,我现在有些难处,待今后……”说到这里,姜辉忍不住瞥了眼一旁的姜韶颜,意有所指,“自不会忘了你的。”
母亲这些天一向在为东平伯袭爵的事情走动,如果能规复了东平伯的袭爵,他这将来的伯世子是不介怀赏些财帛给钱三的。
倒是这叫香梨的丫头,一个丫头也敢指着他的鼻子喝骂,谁给她的胆量?
“你真不是个好东西!”香梨惊呼道。
话未说完便听一声惨叫,收回惨叫声的不是别人,恰是姜辉。
看着姜辉还在朝他抽眼睛,钱三难堪的看了眼一旁的姜韶颜,没有接过姜辉的眼色,只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了然来意:“至公子,先前那钱的事……”
钱三干笑了两声,正要开口,姜韶颜却又瞥了一眼那厢跑进跑出忙活的大夫,道:“莫不会从一开端这黄神医之事便是你做的局吧!”
呛了一声香梨,他转向一旁没有说话的姜韶颜,摆起大堂兄的谱经验了起来:“姜四,你身边的丫环都不教教端方的么?”
目睹世人纷繁出逃的反应,钱三松了口气,暗道:果然还是我钱三聪明,看姜四蜜斯掏刀子就晓得怕是有事了。
钱三倒是不觉得意,喝骂他这类事他听的多了,比这个刺耳好多倍的都能左耳进右耳出,香梨这一句又算甚么。
蛆虫?
好人哪会做这类缺德事。姜韶颜对此倒是并不料外,她只是问钱三:“姜辉这腿不会真弄出甚么事来吧!”
那谙练下刀的架式莫名的让香梨想到了蜜斯杀鱼也是这个模样的,刀工利索,将鱼片一片片的切的薄如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