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是走出去的。连着吃了一碗青菜馎饦加一瓦罐鲫鱼汤,委实吃的有些撑了。借着出门买猪肉的工夫,姜韶颜便干脆弃了马车,筹办走畴昔,权当消食了。
季崇言却看了半晌手里的瓦罐鱼汤,忽对林彦道:“少了一尾。”
哈?林彦还未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内心还是一笔胡涂账。
本来吵着要吃鱼是这个意义!不过,想到那簪尾的敬爱狐狸头,季崇言忍不住挑眉:狐狸爱吃的不是鸡吗?如何喜好吃鱼?莫非不是狐狸,是猫儿不成?
残剩的一尾鱼进了姜韶颜的肚子里。
得了光亮庵静慈师太“奶汤鲫鱼”的不止姜韶颜一个,看着面前瓦罐里的鱼汤,林彦挑了挑眉,道:“这静慈师太果然有些大师风采,投桃报李。崇言你亲身抓得鱼,得了这一瓦罐鱼汤倒也不亏。”
正愣神间,劈面的姜韶颜已经放下了碗筷,对静远道:“静慈师太这尾奶汤鲫鱼公然有些火候,礼尚来往,明儿我会带些狮子头过来,请小师父转告静慈师太记得留些肚子。”
只刻了个头,外加刻簪子的人技术不到家,本来觉得是只狐狸,莫非是他看错了?
……
“本来想的是留一尾叫你与我尝一尝这静慈师太的技术的,不成想……罢了!”季崇言叹了口气,提着瓦罐走了出来。
季崇言道:“静慈师太本身独得两尾,这投桃报李一尾,还剩一尾却去了那边?”
将奶汤鲫鱼放到桌上,季崇言舀了一碗给柴嬷嬷,道:“静慈小师父做的奶汤鲫鱼来了,嬷嬷你尝尝!”
“再者我天生便长的这副模样,莫非还要为了让她六根清净,毁了我这张脸不成?”季崇言嘲笑道。
……
这吃鱼的本领真是令人佩服,特别还是鱼尾刺多的鲫鱼能吃的如此洁净,也是当真短长了!
腹部鱼肉无刺,就在柴嬷嬷高欢畅兴的“支招”他赢回女人芳心时,季崇言不动声色的将鱼肉舀回了柴嬷嬷碗中,眼角余光看到桌上放的青布时,默了默,移开了目光。
林彦:“……”
林彦沉默:确切……花儿招蝶,莫非还要怪花儿生的太素净不成?
姜韶颜有些不测,心道:静慈师太的信众倒是越来越广了,连边幅一等一好的年青公子都有。这话不晓得为甚么总感觉听起来怪怪,姜韶颜内心默念了一句“罪恶”:看来本身公然不是甚么好人,那等浑话真是一听就懂,无师自通,公然是天赋异禀。
正想着,面前捧着一碗青菜馎饦嘴里吃着素食的静远感慨道:“一个清俊如玉,另一个模样倒是霸道又傲慢,瞧着便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嗯?甚么意义?林彦有些惊奇。
在门外的林彦身形颤了颤,强忍住笑意大步分开了。
“我先前去拿鱼汤时,那小尼同我说的,静慈师太本身留了两尾,我一共送去四尾,天然是少了一尾。”季崇言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鱼汤上移开,眼底天生自带了几分凉意。
姜韶颜看着嘴里如素,内心却在吃荤的静远,想到那位嘴上荤素不忌,内心却住着一尊佛的静慈师太只觉好笑。
罢罢罢,还是把屋子留给“赵小郎君”和柴嬷嬷吧!
难怪静慈师太总感慨后继无人,在城中如此广施善缘,乃至特地要了牡丹花卤子配方为光亮庵寻求他道,果然是心中亮如明镜似的大师,只可惜到底在惠觉禅师这里栽了跟头。
……
不过话说返来,那残剩的一尾鱼到底去了那里?
季崇言:“……”
季崇言看了眼柴嬷嬷手里布的色彩,可贵的在柴嬷嬷面前表示了回绝:“帽子便算了,衣裳便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