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贺玄心头生出迷惑,她莫非不喜好赵豫了?不然以她的本性,毫不至于那样仓猝,她定是要与赵豫说上几句话的,就像当初她对着他,明显没有甚么事情,也能寻到那么多的话来讲。
不知是不是用心不解释刚才的事情,赵豫走到亭子中,大马金刀的往石凳上一坐。
见赵豫大摇大摆走了,元逢气得神采乌青,低声道:“王爷您在岭南受得伤还没有好呢,如何能再去兰州?兰州地处偏僻,这一来一回就得要大半年,比及您去,说不定那战都打完了,不是耍着王爷玩吗?”
元逢叹口气,暗想如果老爷还在就好了,凭着老爷的本领,赵坚那里比得上,如果老爷在,也许还是老爷当天子呢!
他才想起刚才杜若咳嗽的模样,那茶盅是她喝过的。
现在看到他,是太欢乐乃至于失态了吗?
面前闪过杜若娇若花瓣的嘴唇,另有刚才她拜别的模样,赵豫说不出的沉闷,他自问对杜若非常的好,也不知到底那里获咎她,瞥见他竟好似瞥见蚊蝇,这实在让他有些热诚之感,毕竟他一介皇子,走到那边都是颇受欢迎的。
比当初叫他还要甜。
不过父亲有句话说得在理,贺玄是少有的将才,赵豫笑一笑道:“无则,刚才兰州传来急报,蒙古军与金军在鸿沟打了起来,你看,我们大燕可要插手?”
贺玄拿起本来那茶盅浅浅一尝,并没有说话。
他这边猜想,赵豫气得嗓子发干,目睹桌上有盅茶,伸手便去拿。
贺玄与元逢道:“给殿下拿盅新的。”
杜若一下就呛到了。
她松开手,看向他:“你叫我来做甚么,总不会是为喝茶罢?”
杜若抬起眼,看到杜蓉与杜绣已经走了,约莫看到她坐下来,觉得她与贺玄要说甚么事情,以是没有再等她。
可惜人偶然候就是比个命长命短。
可见杜若咳得难受,他的手先于玉竹的放在她后背上,不轻不重的一拍。
玉竹没想到他会脱手,忙又退归去。
贺玄淡淡道:“殿下谬赞。”
清楚是对贺玄说话,眼睛却看着杜若。
她想站起来就走,可水在嗓子眼折磨的她咳出眼泪,贺玄眉头一挑,他当然晓得她与赵豫的干系,赵豫是赵坚的宗子,身份高贵不便冲锋陷阵,经常是留在火线的,也不知如何与杜若交好,他有日返来便闻声她喊他豫哥哥。
他用得力道很巧,杜若很快就不咳了,贺玄收回击,站起来道:“殿下寻我,是有要事不成?”
就在刚才,他在路上都碰到好几位女人抛来秋波!
那一盏孤零零的放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