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的獒犬□了一名宫女的动静很快就已经传到了夏泽的耳里,后者当即雷霆大怒。
这段时候诸事不宜,夏泽也没找人纾解,看到面前此景,在满足男人自负心的同时不免有些腹下一紧。
夏泽怒不成遏,一把打掉战战兢兢奉上新茶的宫女手中茶碗,正泼了那宫女一脸。后者顿时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在地上冒死打滚,疼得连声音都在发颤。
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借了西厂的势这是无可躲避的……眼下或许也应当考虑考虑归去给薛逸一个甚么救驾有功的封赏。
……你从哪快马加鞭路都是那么长,不要自欺欺人了喂!
仙风道骨,得尽了幽微的真传。
“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夏泽本来就暴躁,此时更是火上浇油。
夏泽又要安抚哭哭啼啼的宋瑶,又要在侍卫和臣子面前表示出应有的风采,看似八面威风,实则老鼠钻进了风箱,两端受气。
言外之意中最关头的一点就是,你幽微的亲传弟子跑来和华家扯上联络,是何用心?如果再能扩大一点的话,当年定西华宜的事,是不是和你幽微,也脱不了干系?
夏泽这句话听起来无关紧急,但公开里的小道道可不但一丝半点。
“……这都是为了陛下。”方黎长叹一口气,“师父十多年前曾观天象,言华家之女有异象,无益我大夏君王,但是……”
过了一会,回报的宫人来了,一扫先前的满面忧色,怯胆小弱半天不敢出声。孙嬷嬷被骂得狗血淋头,一见来了人顿时忙不迭跑上去,“陛下人呢!”
“陛下,如许大发雷霆怕是不当。”在夏泽身侧,一个白衣男人垂下眼,不紧不慢缓缓道。
夏泽在侍女的奉侍下换了身衣服,刚想去看华妩,心中就浮上了方黎的警告。
前面曾经提到过,眼下恰是夏泽最盛的年纪,气度面貌无一不佳,由不得这些每天揣着春情的女人不中计。
“的确是欺人太过!”
“先留用,”夏泽眯起眼,“归去再说。”
上面人本来想出去讲些甚么,刚到车外,就被劈面而来的□给逼得见机的退了归去。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幽微国师的亲传弟子,为何不好好修行,反而要跑来做那华家蜜斯的侍从?”
方黎。
他话音未落,一双手就紧紧地扣住了揽月矗立的酥胸,后者娇呼一声,顺势软进了他的怀里。
实在这对于夏泽而言已经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事,之前华妩对他的防备他并非看不出来,眼下华庭在西厂的勒迫下跟着他进了京,华家兄妹都在他手里,或许之前考虑的把华妩赏赐给柳宁也是个可行的好体例。
幽微申明太盛,连带他的爱徒方黎尚未出世申明就已经传了十成,让人不信也得信,不然,就是违逆了先皇传下来的教诲。
眼下久旱逢甘霖……指甲死死堕入掌心,宋瑶忍了又忍。
那宫人支支吾吾,被她一指甲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立时哭叫起来,“陛下来不了了,正临幸宫女呢!”
“揽月?”夏泽大笑了起来,一把将那揽月揽入怀中,狠狠的亲了一口,“现在但是朕在‘揽月’。”
眼看夏泽有挽留之意,方神棍装模作样昂首看了看天,掐指可惜道,“天机不成泄漏,本日为陛下这一句话,鄙人起码减寿十年。”
他如何会来到这里?
“那你说朕该如何?”夏泽嘲笑一声,“戋戋一条西厂的狗就敢爬到朕的面前来耀武扬威,其心可诛!”
“陛下明鉴,”方黎躬身一礼,“那么请恕鄙人先行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