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救了你,你就如许落井下石?”
固然这话头转得萧丞不甚对劲,却还是陪着她唱完这出戏,“薛公公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利落了?”
不过还真是多亏了这个刺客的俄然呈现,不然不晓得她还要在刚才那样的水深炽热中煎熬多久。
“唔唔唔……”锦一被心中的题目憋得难受,想问他,但是又被捂着嘴,甚么都说不了,因而想伸手把萧丞的手扒拉下来,却又被他钳住了双手,反剪在身后。
她赶紧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被吓跑的明智也垂垂返来了,顾摆布而言他,“厂公的仇家可真多,都追到这儿来了。”
这下她是真的不敢再乱动了,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循分地靠着,恐怕本身会拖了他的后腿。
“你觉得傅川只是为了让你随时向他汇报咱家的行迹么?”
再看看本身现在这模样,实在是好笑,捂着嘴又有甚么用,如果他真的想,莫非另有做不到的事么。
萧丞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揩去眼泪,但是说话声中却又听不出心疼,“薛公公不是说你的命任咱家措置么,哭成如许,难不成是想忏悔?”
他不是应当正在皇上的跟前服侍着么,如何会在这儿,该不会也是为了追阿谁不速之客吧?
萧丞又靠近了她几分,近得额头都快贴上她的了,瞳孔中的眸光比烟花还要灿烂,那里寻得见半点阴狠之色。
但是萧丞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幸运全都成了泡影。
这话的确就是强词夺理,萧丞也一笑置之,反问道:“薛公公就这么笃定人是咱家引来的么?”
锦一笑了笑,可眼睛里没有笑意,而嘴角牵起的弧度看上去也并不欢愉,更像是浓浓的自嘲。
内里的动静不大,不过还是能闻声一些响动,锦一帮不上忙,只能竖着耳朵重视这些细节,见那人落了下风,因而悄悄探出头,想从已经破了个大洞的门往外望,察看一下敌情,却被萧丞按回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