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遇着甚么功德了么?”
内心想是那么想,可嘴上还是得奉迎她,“为了娘娘今后能过得舒心些,就算是赔上主子这条命主子也情愿。”
“自从之前宁妃出过后,娘娘就没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惠妃还一心教唆您同皇上,眼下又闹出郭朱紫的事来,也不知会不会又被故意之人拿来大做文章。主子担忧再如许下去,那些不长眼的迟早都会跳到娘娘的头上来。”
表情大好?就因为郭朱紫死了么?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犯了错也确切该受罚,以是当前她还是把分内事做好再说吧。
锦一微微低下头,笑容满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娘娘,实在主子一向有话想对您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于皇后而言,天然是想要本身的位置不会遭到任何威胁,以是要做的就是帮她将那些挡了道的停滞清理洁净,而当务之急,便是把越来越不循分的惠妃措置安妥。
“你就是明天来的锦一么?”也不等她答复,小宫女自顾自地说道,“我叫采月,到坤宁宫也才刚满三个月。固然不必然懂很多,但是如果你有甚么不晓得的,固然来问我。”
“这事萧厂臣晓得么?”
至于让萧丞帮她说好话的事……那纯粹是因为她对劲失色了,一时髦起,被疏忽后就权当那话不是本身说的,要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皇后思忖了一下,仿佛是筹算试一试,“那好,这事本宫就交给你了。真要出了甚么不对,本宫可不会保你。”
固然献的计的确称得上是妙,可到底是刚来的主子,还不能完整信赖。
“起了起了。娘娘一向等着您呢,请随奴婢来。”
这件事终究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锦一踩着虚飘的步子,走了出来,如释负重。
锦一出来的时候,殿内只要皇后一人,正坐在暖炕上,而萧丞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分开了。
这是锦一第二次进入坤宁宫的正殿,一跨过那道门槛,整小我都仿佛变得谨慎了几分,恐怕一不谨慎就出了甚么差池。
锦一来不及细想是如何一回事,还好脑筋转得快,敷衍人的话随口就来,“是主子擅做主张了,还望娘娘包涵。”
“那就好。”听了她这话,采月才重新暴露了笑容,又问道,“不过昨儿你去哪儿了?幸亏皇后娘娘从乾清宫返来后表情大好,才没有让人来找你,要不然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真是奇了怪了,若真要说心狠手辣,这紫禁城里怕是没人比得过萧丞吧。在他那儿,她甚么苦没吃过,甚么世面没见过,现在不过是面对皇后罢了,如何比之前还忐忑。
但是还没有走到垂花门,锦一就恰好遇见了采月,她看上去失魂落魄的,瞥见锦一后,又强打起精力,担忧地问道:“你去见娘娘了么?没甚么事吧?”
皇后看上去神采不错,没有再苦着一张脸,倒真像是遇见了甚么丧事似的,也没有过量难堪她甚么,说道:“起来吧。”
“……”
“……”锦一朝四下望了望,最后往前走了几步,附在皇后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才退下。
说完后,见锦一只是看着她,像看一个奇特的人似的,也不说话,采月搔了搔头,神采有些局促,“我……我就是偶然候喜好多管闲事,没别的意义,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昨晚风大,吹得院子里满是落叶,扫了没一会儿又会堆一地,加上沾了雨水,贴在地上,不太好打扫,此时已经有一两个宫女寺人在拿着扫帚扫了。
萧丞“嗯”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没多少窜改,“娘娘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