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采把最后一篇看完才想起来四宝明天要过来,他翻开食盒看了眼,见是糖蒸酥酪和奶糕,两样都是四宝本来爱吃的,他想着四宝明天要出宫,便一口没动地给她留着,让人去请四宝过来。
枕琴闲闲地盘弄了一下护甲:“是么?但是有人亲眼瞥见你和李淑女私相授受,你又如何说?”她说完看了身后跟着的侍婢一眼,侍婢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行了一礼道:“请皇上明鉴,本来李淑女还在石兰轩服侍的时候,婢子就见过四宝监官在李淑女屋里,两人拉扯不清,当时李淑女还向监官跪下过,说甚么做他对食之类的话。”
四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和督主这算是...和好了?督主不会逼着她钱债肉偿了?
这下点翠急了,她好不轻易遇见一个边幅出挑家资丰富的少爷,天然不想白白错过,虽说不能直接当妾室,但混个通房总没题目吧?一辈子吃喝也不愁了,可惜沈华采样貌虽风骚,性子却板正,对她从未几看,她就是各式手腕也没法,更何况现在被贬离了他身边,机遇就更少了。
元德帝面上已经沉了下来,四宝暗道难怪枕琴敢拿她和倚绿说事儿呢,本来是自发得捏住了把柄,她这步棋走的不成谓差了,陆缜眯了眯眼,仿佛想要说话,四宝就先道:“启禀皇上,主子有话说。”
她站在檐下重重地叹了声。
陆缜面有几分难堪,皱眉笑道:“因为四宝和臣...”他顿了下才道:“她是臣的人,这些日子也多数是和臣在一处的,若她真和旁人有染,不消皇上脱手,我头一个不会饶过她。”
枕琴哭求道:“皇上,妾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我只是听了下人回报,直接就去处你禀告了...必然是那起子主子要谗谄妾啊,皇上!”
他想通了这节,把本日之事的前后因果也想明白了,出去以后先好言安抚了倚绿一番,倚绿趁机分辩道:“妾真的不知本日究竟产生了何事,早上送走了四宝监官,在水池边散着步,俄然就闻到一股异香,立时就晕了畴昔。”
沈华采送走四宝,回屋以后却觉着身上有点不大对,燥的没心机看书,只得叫下人打了一大盆凉水过来洗沐,又趁着洗沐的时候,红着一张白净的俊脸用手处理了。
四宝内心一跳,从脖颈到耳根都红透了,低声道:“您,您打趣了,主子,主子是个寺人,您不是也...”
四宝昂着脖子半点不惧:“主子如有半句虚言,宁肯受杖毙之刑,倒是昭仪敢不敢把您送出去的那些宫女叫来对证?”
他说完看了倚绿一眼, 倚绿竟然很奇怪地看懂了这一眼表示, 揽着裙摆垂泪道:“妾不晓得昭仪姐姐为何要如许说,妾方才一出来就被人迷晕了。”
四宝已经和成安对好供词,跪下贱利地答道:“回皇上的话,主子方才从桃李轩出来就直接回了司礼监,督主又给主子调派了别的差事,让主子帮着清算公文折子。”
四宝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督主前半句是在跟她报歉?固然对别人来讲这话能够不算甚么,对督主来讲,已经是奇怪地低头了。
元德帝内心已经有些不耐,但看在陆缜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你另有甚么要说的?”
这话参了三分水封,但也合情公道,枕琴听底下人说倚绿和四宝比来常有来往,再加上听信了婢女的话,下认识地就觉得两人有染,没想到扯到本身身上了,这才有些慌乱,忙道:“你胡说!”
沈华采忙道:“我才吃完饭,肚子饱着呢,再说我也不喜好吃带奶味的东西。”四宝还是递了一块到他嘴里:“你不吃如何晓得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