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道:“耕户杀人案以后,就是我方才说的屠夫盗窃案……门生们比对结案情,确认了,二十七件,一件很多。但奇就奇在,纪铁连在门生面前提到的二十七件案子固然很多,但这个册页,却的确是少了。最极少了一页,耕户杀人案缺半句点评,纪大人既然标注了,后半句点评接下页,那就必然有那张‘下一页’,别的,屠夫盗窃案缺个案件名和开首……也就是说,起码是缺了一张纸。”
是了,师父是个心细的人,写过的书稿都会遵循挨次,当真地装订好。
沈情驱车到县衙拿了卷宗, 卖力此案的是县衙的一名上了年纪的官吏,他抖开卷宗说道:“沈大人,下官判定, 凶犯应当是山匪流犯。”
“是,老仆说,山上的客人是近亥时来借宿的。”沈情道,“也就是说,这位‘客人’在杀我师父之前,与我师父在书房待了两个时候。别的,老仆还说过,这个客人来借宿时,两手空空,只戴了个斗笠,并没有带凶器,也没有行囊,他进门后,老仆接过他的斗笠,挂在了门口,而这个客人在分开时,把斗笠戴走了。”
沈情道:“如果案发当天如你们所说,是我师父认出了前来投宿的人是个通缉犯,凶手杀了他灭口,那么接下来,凶手必定要持续流亡,定然不会在我师父家中逗留太久。”
稷山因为山高林深,门路崎岖不好攀登, 因此藏有很多朝廷通缉的凶犯,只要他们不到山脚下惹事扰民,云州的官府是不管的。
沈情说:“我们一起来阐发一下这小我。我问过老仆,老仆说,当晚的客人是从稷山方向而来,拍门借宿,老仆引此人去见了我师父,我师父见到有客人来,还很欢畅,让老仆备了茶水送到书房,因天气已晚,师父就先让老仆去偏房歇息了,第二日朝晨,老仆到书房清算,才发明师父歪在椅子上,背上满是血,已经断气多时了。”
她伸出一根指头,说道:“一,找到凶器。那晚来我师父家中投宿的客人两手空空,而案发明场也没有凶器,那么,凶器从哪来?现在在哪?是我们必须处理的题目。”
官吏点头:“没有,我们猜测是凶犯自带的锤子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