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卷宗的老官吏听闻大理寺沈寺正来此查旧案,二话没说,立即开了阁门,请他们出来。
小乔指着案宗,又道:“梅县令还提到了上一任县令王令大人不测之死的可疑之处,以为王大人及其家眷的死,都与武湖决堤有关。要么是参与者,要么是知情者被灭口……”
有黑衣人跟着跳了下来,小乔回身一刀,砍断了他半个脖子。
“……西北军。”
赶尸先生沙哑着嗓子,唱:“背井离乡的人啊,勿怕水,小舟载我们回故里……”
不久后,船分开了崖州。
沈情亦欣喜道:“萧秉?本来你在崖州府?”
守在港口的几个壮硕之人,眼神凌厉,每艘船拔锚前,他们都会到船上,一个个扫过登船客。
“来过,你找她?你是谁?”
地板年久失修,即便再轻的脚步,也会在地板上收回嘎吱嘎吱的声音。
小乔道:“是谁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他们到得晚,并且,目标除了商遇,仿佛另有我。我和沈大人进医馆前,他们方才在县衙四周找到高地埋伏好……练习有素,且没有人妄动,应当是兵士。”
小乔点头,轻声道:“叨扰。”
出了崖州府,沈情登上马车,说了旧宅的地点,便问小乔:“有没有?”
沈情见状,抓起一旁书架上的书向那人的面门上砸去。
“大抵有些印象。”小乔道,“冯左史写完这些,会在皇后的要求下,再念出来给她听。当然,白宗羽的复书,冯左史也会在皇后的要求下,念给她听。”
“沈相的旧宅。”
暗四跟暗六却焦心着他们回京之事:“本日来刺杀的只要五人,不代表港口无人查守,我们如何出去……”
沈情:“乔儿!”
沈情轻车熟路把他们几个领进院子,道:“你们先歇息,等他们都睡了,我带你们上书阁去。”
“你还会打洞?”
萧秉下值后,在回家的路上,俄然被人叫住:“萧秉。”
小乔俄然想起她在都城新宅里,修的阿谁天井,他看着沈情,如有所思。
那头,暗六和暗四已与几个黑衣人比武。
小乔惊愣:“你拿到了?”
书阁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轻微的翻书声和脚步声。
沈情道:“人太朴重,连油滑油滑都做得谨慎翼翼,又不肯折腰,又不肯出风头,夹在缝中随波逐流,略微不留意,就会站错了人,差一点被人当枪使……不过善人自会有福,待朝中局势稳定,梁文先这类结壮有才之士,必能获得重用。”
沈情刚吐出一个别字,就听小乔叫:“暗四暗六,下方没人,他们只要五小我,杀了就走。”
暗四和暗六来了。
沈情想到了甚么,有些镇静道:“也就是说……”
嘎吱――嘎吱――
“为何?”沈情问完,又是一愣,“你想起来了?”
三具尸身生硬地坐了下来,中间的人赶紧让出坐位。
沈情看完了卷宗,锁眉不语。
“这是你从白宗羽那边拿出来的。”小乔说,“我听你提起过,沈非这里,也有一本。”
“快些来,快些来,返来就好。”老阿妈身形有些佝偻,热忱摆动手,“女人,沈相在都城住着,可还风俗?”
“甚么?!”沈情一吓,“西北军?”
她带着三人敲开了沈府旧宅。
小乔放下卷宗,渐渐走出来,对萧秉规矩一笑。
小乔笑道:“窃书不叫窃,还请沈大人放鄙人一马。”
他们身上臭烘烘的,惨白的手上模糊可见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