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床边的帘子,鉴定本身是睡在幽篁居,略一转头,就见阿凌趴在床边,睡得正香。白净的小脸上有些红色的压痕,嘴角还流着口水。千寻轻笑,侧身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头。阿凌动了一下,迷含混糊地打了个哈气,一个懒腰伸了一半,就见到千寻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天然是我!”阿凌高欢畅兴地又端了一杯水来,水还是温的。“我还让妙衣找了退烧的药来。这两日你老是烧着,也不见醒。”
“唔,那这两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千寻把空了的杯子递给他,表示再来一杯。
千寻看着他背影,眯了眯眼,答道:“公子客气了。”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阿凌身上的金针都被拔了下来,脸上垂垂有了些赤色。千寻缓缓舒了口气,正要清算金针,才想起那人还站在身后。她回过身去,向他一礼,道:“有劳公子看顾,却不知他为何会如此?”
千寻上前喊住她:“女人来幽篁居但是找我?”
阿芜转头看她,眼里却有些呆愣,似是不明白千寻在问甚么。千寻无法地摆摆手,让她持续带路。
千寻这才呼出口气来,心道幸亏这小子没给本身乱灌药,也还记得不让人近身,想了想又觉不对,问道:“那我是如何返来的?”说着看了看阿凌不高的身材,满脸都是不信他能将本身搬返来的神采。
“阿寻,你醒了!”阿凌咧开嘴笑了起来,头发有些蓬乱。他伸脱手来,摸了摸千寻的额头,又摸了摸本身的,非常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嗯,确切好了。”
出了沉香榭,千寻在小舟上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梢公摇着橹,站在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