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豫面色冷了下来,道:“阿寻,叫我名字,不然我便走了。”
千寻本就头疼,这下被他烦得没法入眠,心头发躁,抬了头抱怨道:“做甚么呢,随豫?就不能让我再眯会儿么?我头疼得短长,你莫来烦我。”
天然,崔佑对这伴计复述的对话非常惊奇,立即以私吞军粮的罪名对卓红叶重新做了鞠问,更遣了衙役赶去红叶山庄,将卓家积年的帐本十足抄来。
李随豫回到房中,看着床上面无赤色的千寻,眼中忧色更甚。他在她身边坐下,自铜盆里拧了热帕替她擦脸,又拉上被子将她悄悄拥进了怀中。她身上冷得短长,摸起来就像是块冰,明显被他拥紧了,倒是连气味都几近探不到。
辰时刚过,便有挂了鱼龙旗的一人一马飞奔入城,一起进了府衙大门。澹台明还没闹明白出了何事,就被早早赶来崔佑拉着一同接了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