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了一些动静。一人打着哈欠从内里开了房门,睡眼惺忪地看着他道:“这才甚么时候,何事扰人清梦呀?”
那黑衣人技艺也是了得,一人一剑已将两人逼得连连败退,招招狠厉直取关键。两名师弟都已负伤,下盘皆有些踏实。萧宁渊挥剑刺出,瞬时将黑衣人与师弟们割开。抬手三剑将黑衣人避退两步,一边说道:“快去楼下看看。”
那小厮吓得仓猝跪在地上,方才被扶起的掌柜也就势跌在地上。小厮几近要哭了出来,说道:“大侠饶命!这于大夫几日前就出远门了,至今未归啊!要不小的去别家医馆问问?”
隔壁传来俞师妹的惊呼,剑气碰撞的锐声中异化侧重击的闷钝声。楼下大堂里,一身是血天门弟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家,撞见了听到动静出来检察的掌柜,后者一屁股颠仆在了桌椅的碎木中,大喊着:“懦夫饶命!懦夫饶命!”一些被惊醒的佃农将门开了一条缝,向外偷偷望去,待见了血光,忙不迭地退了归去,将门死死关上。
一旁的小厮缩了缩脖子,躲到了萧宁渊身后,心道外间吵成如许,莫非另有人能睡得着么?萧宁渊却慎重的躬身一礼,言辞诚心道:“不知公子可会医术?可否帮鄙人的师弟看一看?”
“回春堂?是了,此处也有回春堂。劳烦小兄弟带路,救人要紧。”萧宁渊说着要去扶聂师弟。
他又反复了一遍,屋里却没甚么动静。萧宁渊有些面色庞大的看了看那扇门,一抱拳,向屋内朗声道:“天门派大弟子萧宁渊拜见公子,先前颇多曲解,获咎了公子。萧宁渊愿向公子赔罪。只是鄙人的师弟性命危在朝夕,还望先生能施以援手。萧某感激不尽!”
萧宁渊侧头避过一把袭来的长剑,运指如风地点了本身口鼻处的几处穴位,翻身一滚已从床上跃起,拉着半睡半醒的师弟避开了第二轮剑袭,右手已摸着剑柄拔剑出鞘,挑开了两枚牛毛细针,收回“叮叮”声响。落地时腿下有些酸软,他不动声色地扶住了桌脚,自知已吸进了一些迷烟。
他转头去看师弟,只见他两眼凸起,吵嘴流血,面色在黑暗中难以辨清,却听他气味非常混乱。此时,隔壁师妹房里传出一声怒喝,似也有人比武。他仓猝点了师弟身上的几处穴位,将他放在地上,持剑逼上房里的两人。方才交兵中,他暗中运功逼出了迷烟,也幸亏他发明得早,吸入得并未几。
“大……大侠?小人也就是一说……这二楼的客人许是懂些医理的。他本日还写了药方让小人去抓药的……”小厮话还未说完,就见萧宁渊已走到面前,向他一抱拳道:“救人如救火,请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说着,已架着小厮一跃到了二楼走廊。
门外有人吃紧行来,在门外喊了一声“大师兄”,便踢开了房门。萧宁渊掌中剑一个翻转,已将一人逼至墙角。他剑势凌厉,不待那人喘气,已一剑刺了上去。那人一避,剑便刺中了他的右臂。他轻哼一声,左手翻转,瞬时飞出很多牛毛细针。萧宁渊侧身避开了一部分,挽剑击落了其他几根,只觉虎口有些发麻,未料仇敌的暗器工夫如此了得。
萧宁渊部下一沉,凝气于剑,双臂开合,使出了一招“破釜沉舟”,横剑扫荡出澎湃剑气,破风之声骤起,屋内桌椅瞬时被剑气搅碎。两个黑衣人本来正突身急攻,被剑气卷入后顿时皮开肉绽,重重摔在墙上。萧宁渊立即逼身上前,剑花一错,已挑断了两人的手筋,左手运气点了他们的穴道,扯下此中一人的面罩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