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寒毒之症。”胡老爹风俗性地捋了捋胡子。
既是有求于己,胡老爹虽另有些余悸,却也略加心安。接过那蹲身孩子放在地上,开端评脉。那孩子约莫十来岁,身上穿戴丝衣,肤色白净,想来是富朱紫家的孩子。双眼紧紧闭着,面上有些发青。
“出来再说。”身后那人推了他一把,仿佛看出这老头不懂武,撤了刀,回身却扶起了地上的木门。
一阵腥甜上涌,心烦意乱恰是调息的大忌。宛娘马上收了心机,心中却止不住悲哀。
胡老爹转头,见那八尺高的壮汉身边,还站着一手抱孩童的布衣女子,头上混乱的发髻疏松,因淋了雨,发梢和染血的衣衿滴着水,面色煞白,双眉紧蹙地望着胡老爹。“请先生替小儿看看。”说着,她将怀里的孩童递了过来。
未跑出多远,就听到卢七刀一声惨呼,便没了声音。宛娘一之惊下又是一阵眩晕,脚下一滑,翻身滚下了山坡。
“跑!”他大喝一声,左手抓住肩窝的长剑,右臂一抬疾砍。招式大开大合间,竟是要拖居处有人。宛娘面色大恸,含泪抱着阿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