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听了,乌黑的脸上有些羞怯地一笑,抬手抓了抓脑后的头发,说道:“不敢说就教。于掌柜救过我家婆娘,对小人有恩。小人如何也该极力的。”
“少店主。”几人侧身,将李随豫让了出来。
“若能帮上忙,倒是大功一件。”李随豫看向阿铁,“要向阿铁就教了。”
“过奖过奖。”千寻立即作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促狭之意,不由相视一笑。
李随豫笑道:“我幼时体弱,虽说不上久病成良医,到底还是看了些医书。”
“看来苏神医不但少年天赋,还非常热情助人,于医道也谦善得很。”李随豫笑着看她。
笑弥勒却点头道:“此事牵涉到天门派,只怕没那么顺利。我暮年去天门山下收过草药,那边的药郎却说,天门派的人占了山头,说是山上有一处禁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入。那边恰好是通向舒伦山深处的必经之路,药郎也只能到半山腰罢了,再往上便有人扼守了。”
千寻忙道:“若李兄能让我跟着采药的人进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在沿着山势向北一百里的处所。那边也有座山头,仿佛是叫……”他抓了抓脑袋,想了会儿,李随豫也不催他。半晌后,他眼中一亮,想了起来,说道:“对,是叫天门山!小人从那边下山的时候,还碰到了几个带剑的人,查问了好久,再将小人放下了山。”
刘药师听了,觉得她松口,情愿让本身去看那中了寒毒的人,面上暴露了忧色,连连道好。千寻心中偷笑,面上却慎重地叮嘱道:“到了以后,请您寻一名姓萧的公子。就说我给他找了一名神医来,请他放心。”
刘药师听她称本身是“神医”,嘴上忙说“不敢当”,面上仍暴露了些对劲的笑,回身向李随豫辞职。
……
“看来是天门派地点。”白眉荀老说道,又捋了捋胡子,“那边确切是舒伦山脉的一支,离草药发展的灵鹫谷不算远,倒是能够一试。”
李随豫看着她,半晌后,暴露了一个敞亮的笑容来,暖和的嗓音中也带了些笑意,“那就好办了。你且随我走一趟,听听几位管事有何主张进山。”
鲁永忙恭敬地回道:“于掌柜说是雪量大了些,进山的路已被封死。强行出来,只怕是得不偿失。小人也看了,确切比前年那次还要严峻些。”
“金管事说的确切需考量。”李随豫端了茶轻啜一口,放了归去。“看来需向天门派递拜帖了。”说着,他又向荀老道:“且向荀二写封信吧,让他先出面说一说。我们随后便赶去。须知回春堂名声在外,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于他们江湖中人最是受用。”他又转向鲁永道:“还是要劳你走一趟,让于掌柜带人直接去天门山与我们汇合。”他看了一眼阿铁,道:“阿铁便与我们一起上路吧,到了天门山还需由你带路。”
千寻见他面上微怔,又弥补道:“几年前我也上过舒伦山,于寻觅和采摘雪莲,倒也是有些经历的。只是对雪崩的环境不太体味,不敢冒然行动。”
千寻却不知想着甚么,有些走神。直到李随豫已走至她面前,她才抬开端来,应道:“那就有劳李兄了。”心中却道,此次真是巧得出奇了。
李随豫坐了中间的主位,很快便有伴计端了茶水过来。他左手边第一人是位白眉老头,穿戴身牙色宽袍,身上看着倒也结实。右手边第一人倒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圆圆的脸,像是个笑弥勒。此人也正打量着千寻,目光相对,他便和悦一笑。另两人都是身材壮硕的伴计打扮,高的阿谁面色乌黑,穿戴青布衫,袖子卷起,暴露了结实的小臂,矮的阿谁面上还带着些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