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渊摇了点头,说道:“长辈原也思疑荀枚,但若真是荀枚,用太乙八门剑杀人就未免笨了些。一旦被人看出来,天门山上就数他的怀疑最大。”
霞光阁里,桐山派和燕山派也别离有弟子出来检察,此时那人一个燕子翻身,跃入霞光阁的围墙,闪身向着东厢而去。
松风阁有了动静,其他的别院也立即有人出来检察。因为恰是特别期间,各门各派已草木皆兵,就算没有襄助的筹算,也会派出几个弟子来检察一番。
肖重吟立即抽出长剑,拦住那人,连刺三剑,将人逼退五步。那人剑法又变,剑势连绵,初看只是一套慢剑,乃至不具杀伤力,交击时又暗含窜改与杀招,剑剑指向对方关键,足下所踏方位更是暗含太乙八门的变法。肖重吟目光微闪,初初几招挡得勉强,五招过后竟已能步步紧逼。
众弟子皆是一惊,那大弟子带头上了楼,打门大声唤着肖重吟,但房中一片乌黑,底子无人应对。小弟子们束手无策,却听燕山派里有人喊道:“把门砸开!先把肖掌门唤醒了!”
荀二却笑道:“肖掌门未曾看错,长辈刚才使的,确切是四象门的太乙八门剑。只不过……”他微微一顿,两眼紧舒展着肖重吟的脸,缓缓说道:“我使的,是太乙八门剑的二段式,只要历代门主才晓得的剑法,也是本门遗落了七年的剑法。”
“哼,情急之下杀人灭口,一时忽视也是有的。既然贤侄思疑荀枚,理应将他去问他,而不是在此与老夫胶葛。”肖重吟道。
萧宁渊本来已将那人缠住,四名天门弟子将人围在中心,一时剑光飞舞,打得好不热烈。等别派的弟子连续跑来,那人忽剑法一变,向着萧宁渊抢攻三招,佯装从西侧冲破,撂倒了一名弟子后,立即向东跃过一人,直接往霞光阁去了。
世人破门而入,与此同时,屋顶上也分了胜负。萧宁渊横劈一剑,带着凌厉剑气,将敌手逼退三步,随即欺身上前,当头又是一剑,剑光高文,瓦砾飞溅,那人脚下的瓦片一一开裂,忽一声巨响,屋顶穿了,那人直直掉入了肖重吟的房中。
萧宁渊立即道:“萧某是追击贼人来此,那贼人刚才差点伤到涵渊谷的苏大夫。他刚才进了东厢,两位还是速速与我同去检察,以免桐山派的师兄弟们遭受不测。”
窜改就在眨眼的工夫,三人都了停下来。肖重吟死死盯着萧宁渊,那人则死死地盯着肖重吟。院落中一片寂静,秋虫趯趯伏卧草间。那人缓缓放下剑,揭上面巾,暴露了荀二的脸来,狭长的吊梢眼中一片清冷,唇上的八字胡微微濡湿。
萧宁渊反问道:“哦?倒不知我为何要诬告肖掌门?为何要将好端端的龙渊剑,放到肖掌门的房中?”
萧宁渊向他拱了拱手,说道:“未经通报突入霞光阁,确切是长辈的不是,待其间事了,长辈必然负荆请罪。只不过龙渊剑一事,连累到本派几位保卫弟子的性命。”他转过身,向着院中的统统人道:“不瞒各位,两日前夕里,我天门剑祠遭受贼人,不但盗走了龙渊剑,还杀了当值的保卫弟子。掌门大怒,特命弟子暗中调查。”
萧宁渊同那人一起比武,兵刃交击之声不断于耳。比来的松风阁立即被轰动了,敬亭山庄的弟子立即提了灯笼出来检察,一见是萧宁渊和天门弟子,立即跑了归去禀报。没一会儿,沈伯朗就带了人追出来,筹算助萧宁渊一臂之力。
此时萧宁渊下得楼来,站在两人不远处袖手观战。桐山派、燕山派、敬亭山庄,另有些其他门派的弟子,也纷繁围了过来。萧宁渊俄然喊道:“肖掌门,还请留活口,此人夜袭涵渊谷的苏大夫,恐怕与世人中毒一事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