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长夏眉头轻皱,眼中尽是迷惑。

长夏双臂环绕,双眸紧紧凝睇着他,那目光似能穿透他的灵魂。半晌后,她才淡然说道:“我最恨别人骗我。”言罢,她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把祭司给轰出了房门。

“是我把你从边疆带返来的。”祭司微微扬起下巴,似是在等候着长夏的感激。

他将手中的药悄悄安排在桌上,那药碗与桌面触碰,收回轻微的闷响。随后,他回身走向窗边,举手投足间,衣袂翩跹。跟着窗子被推开,一抹清冷的风悄悄涌入,他又挥袖之间,屋内的烛火一一亮起,本来凄清孤寂的角落,现在才垂垂有了几缕暖和的亮光。

门外的祭司望着紧闭的房门,哭笑不得:“你这脾气如何回到妖都后就日趋渐长。”话语在空荡荡的回廊中回荡。

少年放动手,抬眸望向少女,只见她双颊已然绯红,那小巧的耳朵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好似那日她亲手拿来的水蜜桃。少女羞怯无言,回身便拜别。

谁料长夏底子不承情,直接说道:“说的仿佛是我逼你似的?”

祭司看着她的行动,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你就不怕我下毒啊?”

长夏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碗黑黢黢的、根本分辨不出是甚么药的东西:“就你那毒还毒不倒我。”

见他仍在愣神,少女道:“愣着干吗?接着啊。”

“去那儿何为?西荒又造反了?”长夏心中暗自惊奇,西荒局势向来奥妙,现在这变故,究竟是何启事?

祭司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她:“另有事儿?”

祭司身躯一僵,心中深知情丝之事已然瞒不住她,因而强装平静地笑道:“你晓得了?”

长夏抱拳施礼,诚心道:“陛下,臣并非不懂礼数,而是臣真的有要紧之事,才不得已违逆尊意,冒死来觐见陛下。”

祭司那带着几分轻浮的嗓音,悠悠然在屋内响起:“醒了?你这规复才气,倒是非常惊人啊。”

祭司抱着双臂,带着几分倦意斜靠在柱子上,眼底却含着一抹笑意:“要说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你这话说的,莫非是我吃力心机给你熬的药你也不喝了?”

九和垂首,恭敬地回应:“他已签下和离书,陛下选定后日中午将其问斩。”

“人呢?本王的人呢?!去哪儿了?!”长夏的声声响彻监狱,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与肝火。

少年望着少女拜别的背影,微微一愣,随即目光再次落在绿草当中的纸团上。他缓缓起家,将纸团捡起。而后,他以指为梳,和顺地将褶皱的宣纸渐渐展开。不知为何,他凝睇着那上面混乱无章的笔迹,嘴角竟不自发地上扬,勾画出一抹微末的弧度。

“你本日来的有些迟了。”

祭司故作惊奇地瞪大了双眸,那模样似是听到了甚么不成思议之事:“你不会都健忘了吧?”

“喝,为甚么不喝。”长夏说着,便伸手去端那碗药。

待他走近,那眸中的哀伤与凄怨,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浓烈得化不开。他凝睇着榻上之人很久。而后,他的身形缓缓下沉,单膝跪地,抬手时带着微微的颤抖,一下又一下,悄悄抚过榻上之人的脸庞,从光亮的额发,沿着挺拔的鼻梁,终究在微微泛白的唇瓣上停驻,似是要将这面庞的每一寸表面,都深深铭记于心。

司员谨慎翼翼地回应:“听闻是去了琨三城。”

长夏穿戴整齐,迈出房门,抬眸四顾,此时王府里已不见祭司的涓滴踪迹。她眉头轻蹙,轻启唤来了九和,声线中透着一丝孔殷:“法律司的那小我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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