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了海棠一个赞成的眼神,缓缓说道:“不错,也不枉你在本宫身边待了这些年。不过此事不成张扬,以贤妃的本性,难保不会做出本身打掉孩子再嫁祸于人的活动。统统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做决计。”
落英殿内早已乌黑一片,而主屋那边却还点着一盏灯,映着两个缠在一起的身影。
“你不消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要不是你不肯去弄打胎药,本宫何需出此下策。”等那宫女的脚步声远去了,白念茹看着敏敏冷语道。
“但是这白贤妃一贯目中无人,方才奴婢还看出她不想给您施礼来着。她不过一江湖人士,娘娘实在没有需求…”海棠忍不住为皇后抱不平。
“奴婢知错了,娘娘息怒。奴婢另有一事要禀报娘娘。”海棠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却又拿眼瞟了瞟皇后身后的宫女。
“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留海棠一人服侍便能够了。”皇后摒退了世人,待最后一个身影消逝在殿里,海棠才又轻声开了口。
“那是天然,你觉得本宫是谈笑着的?身为皇族之人,就更要信守承诺。”皇后坐在打扮台前由另一个宫女卸下头上沉重的钗饰,她垂下眼,掩去了眼中的一片欣然。
白念茹沉默了,她清楚敏敏说的都是究竟,这汗青上有多少天子诛人九族是因为他们真的犯了不成宽恕之罪,不过“迁怒”二字罢了。但这“迁怒”倒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多少战役是以而起,又有多少报酬此丢了性命。
“是贤妃不得民气,没人可用,跟娘娘没有干系。另有,敏敏那丫头前些时候竟然还去了膳房偷偷摸摸扒草木灰,不知是做何用处。”
凤藻宫内,皇后的贴身大宫女海棠看着锦盒中的一支高丽参一脸的不舍:“娘娘,真要把这支参送去明霞宫吗?”
如果她打掉了孩子,或者被说成是毁灭证据,棍骗皇室,又或者被说成是暗害皇嗣,不管哪一个,她与白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但是皇后明天说的话实在是令人起疑,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一验,岂不是…莫非就没有更好的体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