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才气从商,一向都是你和二哥的拖累。说是喜好音乐,却也混得不好,从小就目下无尘,性子傲岸,不通情面油滑,还自发得世人皆醉我独醒……没甚么朋友,独一一个朋友还是心机深沉,另有所图……”顾涟越说越悲伤,竟冷静地摸起泪来。
毕言也不勉强,上前正要开门,却听得身后一声轻柔的声音低低道:“嫂子,对不起,我曾经那样曲解过你,还……”
“不法持枪,绑架,雇凶杀人得逞……”毕言上前两步,俯下身子看向满眼仇恨的女人,“你是德国人,你猜猜这罪名能让你在牢里待几年?”
“你来了,哇,好香,是中餐?”顾行见她出去,一脸镇静,像个孩子,“我猜猜,是甜粥,有芝麻对不对!”
“嫂子,我想和哥哥说说话。”顾涟坐下来,牵着毕言的手重声道,那双一贯纯真剔透如水晶的眸子里第一次呈现了怠倦而沧桑的波澜。
“嗯。我明白了。”顾涟靠着顾行的肩膀,悄悄点头。
毕言瞥了他一眼,用心将东西远远地放在桌子上:“这可不是给你吃的,传闻你晚餐吃了一大份牛排,这么快又想吃宵夜啦?顾行,你是不是猪投胎的啊!”
“是啊,下次见到他,必然要狠狠揍他!”顾行非常附和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