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晚呢?”
林兮和偏着头,两人挨得很近,给他翻译了一下,徐遥也“哦”了一声,又规矩地冲伊沃笑笑,也扭过甚去。
赵东铭也暴走,一把脱下戏服外套甩到地上,“陈导,你这是用心玩儿我吧,一上来就让我给安陵叩首!”
赵安陵端坐在上首,脸上说不清是气愤、痛苦还是难堪,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用力得有些扭曲。
赵安陵局促地捂着嘴唇:“不谨慎咬了一下。”他中间的扮装师是个明白人,忙说,“不要紧,不较着,能够挡住。”恐怕陈导再问。
赵安陵的外型费事,又等了半天赋弄完。
一个镜头cut了四次,陈导已经气得跳起来,“赵东铭!你演的是个男宠!男宠!见了天子跪得这么不情不肯,是等着杀头吗?”
伊沃没有痴人到接着问后天,看徐遥老是盯着林兮和看,也晓得动手晚了,可惜地耸了下肩,无法地与他们道别。
林兮和撇了下嘴角,随即又扬了上去,悄悄揽了一下徐遥的后背, “坐着吧, 一会儿看热烈。”
赵东铭没有防备,被他推得退了一大步,脸上的神采变了又变,在翻脸和忍耐之间来回盘桓,最后硬生生挤出个假笑,低着头在赵安陵耳边说话,竟像是在报歉。
柳副导在一旁打圆场,“要不先尝尝第二场?”
陈导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赵总,第二镜的台词可很多,您能记着吗?”
交代好两位赵先生的事,陈导又过来跟林兮和发牢骚,“全组的人等他们两个,真是不像话,这类内行的就是不可,也不晓得一会儿能不能演……”说到一半,俄然住了嘴,猜疑地看着他俩,“你俩明天如何感受怪怪的?”
伊沃不断念,“遥,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用饭。”
赵东铭在陈导骂第一声的时候就变了神采,一副撸袖子想脱手的模样,被赵安陵一把拽住,直接就跟条被揪住尾巴的大狗一样,敏捷诚恳了。
自打前次被举剑相向,伊沃便灵敏地辨认出林兮和的情敌属性,耸了下肩膀,不冷不热地说:“陈导跟我说这个演员有点儿特别,是中国特性,叫我不要管。”
林兮和本来拉着脸,看他奸刁的模样立马笑出来,“不消管他。”这老外的好感来得快去得快,不敷为惧,就是有点儿烦。
林兮和看他一眼,俄然认识到他们俩已经不属于直男范围了……林兮和的脸部肌肉有一刹时的办理不当,暴露囧囧的神采。
这时陈导喊了“咔”,他们看向场内,赵安陵臭着一张脸,陈导和赵东铭却都是一脸忧色。
中间办理打扮的事情职员忙跑上来把衣服捡起来,心疼地拍拍土,查抄有没有坏的处所。
因为是试戏,片场来的人未几,都很专业地没有对他二人侧目,但是赵安陵刹时变了神采,几近是前提反射地把他一把推开。
陈导也凑了过来,找他俩出主张,“阿谁赵东铭早退了,一会儿我要不冲要他发脾气?”
林兮和偏头挑眉看他。
陈导给了林兮和三天假, 林兮和只用了两天, 隔天一早就去了片场。
徐遥正单脚立在板凳上练均衡感,闻言跳到地上,乞助地看向林兮和。
又等了半小时,两位赵先生姗姗来迟。这已经超出陈导极限,一个没忍住把两人都骂了一通。
赵东铭看眼赵安陵,从扮装师手里接过戏服,语气是气愤后的强行沉着:“我筹办一下。”
“明晚也要对戏。”
徐遥恋慕地看了眼远处的陈导,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妻管严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