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俄然听心禅神僧说出本身的病根,顿时心下慌乱,大惊失容。
二僧点了点头,相偕来到心禅神僧的身前,萧远山合十说道:“我还觉得本身藏得隐蔽,本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心禅神僧看在了眼中,我竟然不晓得,真是忸捏。”
灰衣僧道:“你我相互钦服,不消再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你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该是痛磨难当吧?”
心禅神僧再次顺手点出一指,解了鸠摩智的穴道,说道:“我在藏经阁四十余年,最后先是一名萧老居士,常常在早晨来看经,厥后又多了一个慕容老居士,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也来盗经,你来我去的,将阁中的经籍翻得乱七八糟,内里那么多微言大义的贵重佛经不看,却只是专注于武学秘笈,明显这几小我都是聪明绝顶之士,却恰好不识真经,真是让人可惜。”
既然心禅神僧说道了萧远山和慕容博,蓝天雨便喊道:“萧远山老先生、慕容博老先生,心禅神僧在此,你们还不出来拜见吗?”
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凌晨、中午、了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成当,非论服食何种灵丹灵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切骨髓。一日当中,连死三次,这类生不如死的日子。那里另有甚么人生兴趣可言?要不是有复国的信心支撑,他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
只听那心禅神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萧居士尤其贪多务得。萧居士所修习的,只是如何禁止我少林现有武功,慕容居士却将本寺七十二绝技一一包括,悉数录了副本,这才重履藏经阁,偿复原书。想来这些年当中,居士经心极力,企图融会贯穿这七十二绝技,这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二僧这问话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惊奇,大家面面相觑,都想:“这两个老衲如何在本寺已稀有十年,我却丝豪不知?莫非当真有这等事?”
萧远山大为吃惊,他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谱’,晓得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本身以外,更无第二人晓得,莫非这位神僧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对心禅神僧大为顾忌。
心禅神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阁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衲悄悄感喟,晓得居士由此入魔,愈隐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功,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睬,将这两部经籍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乐鼓励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能转头?”
心禅神僧道:“萧老居士全部精力灌输在武学文籍之上,心无旁鹜,天然瞧不见老衲。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心禅神僧叹了口气,对萧远山道:“萧居士,你迩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模糊疼痛么?”
……
萧远山满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恰是这般。”心禅神僧又道:“你‘关元穴’上的麻痹不仁,迩来却又如何?”萧远山更是惊奇,颤声道:“这麻痹处十年前只小指头大一块,现下……现下几近有茶杯口大了。”
黑衣僧看到灰衣僧也在中间埋没,问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