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州张家就败落到这步地步了么?陆家来的哥儿来我张家客居,就只要糙米荆布吃?只要漏屋土宅住?
不瞒人说,我这内心总另有些七上八下,前日刘道婆过来算了一卦,说我们府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浩哥儿这一场病是好了,可别的这一波又从那里起喔!”
“哎呦!”张母一鼓掌,大喜道:“我如何把这一茬给健忘了?不错,不错,这事儿我晓得,前几天花姐儿你还提过呢,这一下我内心一块大石头落下了,陆家的铮哥儿既然入了我们张府,那就是我们府上的后辈,他射中有此一劫,恰又和我们张府这一劫符合,卦象应验了呢!”
影儿当即便把明天和陆铮见面的景象当着世人原本来本说了一遍,陆铮说张家吃的都是豆腐青菜,糙米荆布,住的都是断壁残垣,漏屋土宅,又说扬州府比不上江宁府等等,她这番话一说,全部院子里变得像一窝蜂一样。
花寒筠为人最是机警聪明,眼看张母那阴翳的神采,她晓得老太太是动了肝火了,当即那里还敢嬉皮笑容,赶紧盈盈上前,二话不说,“噗通”跪下,眼泪哗啦啦的流,道:
另有那院里芭蕉枯了,鸟屎留香,你们听听……人家这遣词造句,这一封家书倘若寄到了江宁,你们姑奶奶在江宁陆家恐怕臊都要臊死吧?”
我从西角门返来的时候,你们道如何着?我迎头就遇见了他们这一对主仆。
张母眉头深皱,抬眼看向花寒筠,道:“花姐儿,你是最明事理的,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