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卿过来看了看，一边清算一边道，“真是辛苦你了。所幸娘娘还没醒，你如许倒也无碍。”
在姜烜教了两遍以后，我便记着了姜烜所言。
“嗻！”
“抄完了？”张碧彤一愣，走到云卿身边一看，喜道，“还真是。本宫记得本宫没有抄那么多啊？如何就……”
云卿见我看着姜烜，便感喟道，“九皇子果然是孝敬，娘娘有如许的一个皇子，真是有福分。”
“不满是，娘娘已经抄了几遍了。”我照实答道，此时却眼角一阵酸涩，随即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竟忍不住泪水滑落。
“哎呀，是烜儿来了。”张碧彤一看是姜烜来了，便放下笔，起家满腹委曲道，“我的烜儿可来了，你看看母妃，哎，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能睡，竟然在抄这些经籍。”
“孩儿不敢迟误。”
“嗻！”
“嗯，安息归安息，也该好好练习。小萧子，你盯着点，比及了一定时候，记取把九皇子喊起来。靶场上练习之时，在一旁谨慎服侍着。”
“小萧子，你与我轮番着给娘娘锤锤腿脚，也让娘娘舒畅些。”
他一出去，便看到了抄的满屋子的经文。
“孩儿无事，母妃不必担忧。”
“是，奴婢会去办。”
屋子里头，跪了一地。
“小萧子，你去服侍着九皇子，不必管本宫。”
“嗻！”
张碧彤心中大喜，忙道，“当真如此？本来我的烜儿竟另有这般本事，当真是让母妃大为吃惊。来，那烜儿便与母妃一起誊写，早些抄完，烜儿也可归去早些安息。”
“嗯。”
张碧彤急着站起家，却见云卿暖和道，“娘娘不必担忧，这经籍已经抄完了。”
一来是没曾想姜烜会俄然说话，二来姜烜是在我身后说话，耳根子不由一红，便惊得点头，“是，九皇子，主子痴顽，很多字不认得。”
我替姜烜倒了一杯浓茶，恭敬奉上，“九皇子请用茶，无妨先安息一下。”
姜烜视野从我身上移开，看了看云卿正在清算的经文，道，“都抄好了？”
我见姜烜不免有些失了耐烦，又过分用心，脸上不免有些倦容，我已经看到他揉了好几次眼睛。
云卿也有些无法道，“奴婢也想替娘娘分忧，只是无法，奴婢与蓝烟等人都与娘娘的笔迹不符，如果让皇后看到，恐怕是罪加一等啊！娘娘委曲些，抄完便好了，奴婢等一向陪着娘娘。”
“九皇子，墨染开了。”我小声提示道。
我走畴昔，看了看那只狼毫笔。
“是，孩儿这就归去。”
我退着几步出去，却也看不清楚姜烜到底在写甚么。我只好踮着脚，在那看着。姜烜一回身，看我这副模样，眼神一冷，我便只好站稳，垂首不敢言语。
遵循云卿的叮咛，我们便各司其职。
“嗻！”
“嗻！”我也不敢再迟误，不然就算写到天明，也是写不完的。何况，姜烜做事自有主张，天然不会听我的。
姜烜将茶盏放下，便伸手过来去拿我手中的笔，他一拿，我主动一送，姜烜的手便恰好触到了我的手上。
姜烜脚下动了一步，却又像是想到了甚么，又愣住，对云卿道，“让他下去安息，眼睛都熬红了。你给他煮点东西吃一吃，补一补。”
我再看姜烜一眼，便收回视野，持续誊写。
我垂首道，“九皇子要教主子认字，主子……”
“倘若这些字你不认得，不晓得如何写，任仿照的如何像，写起来也不顺畅，会让人看出端倪。”
这个行动让张碧彤看到，便问道，“如何了，烜儿？”
听云卿提到姜烜，我便扭头一看，却看到姜烜已经用手撑着下巴在桌边睡着了。身上批了一件厚的大氅，看来是云卿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