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真是越来越会讨母亲欢心了。”苟夫人笑靥如花,好像少女。
“如此便好。”苟夫人说着笑容满面地看向苻坚,慈母之态恍若刹时换了小我:“坚儿,你刚返来,要多歇息,一会来母亲房里,陪母亲说说话。”
瞥见苻坚那俊朗的面庞掠过一丝惊奇,我悄悄偷乐:这类故作高深、故弄玄虚的感受,偶然候也挺好的嘛,怪不得谢师哥会如此喜好!
只是,劫走铃儿以后,却该如何?
“嬷嬷,如何回事?”苟夫人四眼望去,漫漫而问。
“可惜啊可惜,这等奇阵,竟反被你所用。”苻坚慨然,似是非常不甘。
苟夫人端庄贤淑地知予我一声,如此,便是已经给了我面子了。
我望着面前的这盘棋:“二公子过谦了,二公子摆下如此奇阵,是芷心平生所见之最。”
“不想方才为芷心师妹处理了一个困难,芷心师妹却也未曾对坚部下包涵。”苻坚见我偷笑的模样,调侃而道。
我俄然有些不美意义起来,忙道:“公子过谦了。桓温久经疆场,深通韬略,是个兵不厌诈、老谋深算的人。于桓温而言,现在是捷报连连、士气正盛,可他却驻军灞上,久未见他打击长安城。恕芷心直言,桓温此时若要攻陷长安可谓易如反掌。”
“母亲真是福慧双修,孩儿佩服。”
“见过母亲。”苻坚、苻法拱手而道。
“多谢夫人。”嬷嬷道声谢,便起家退至一旁,随后瞧了瞧我两眼。
我掩唇偷笑,若非这棋阵还欠些火候,也不会被我看破玄机,反将一军,一招致胜。
“母亲,孩儿有一件东西,想问母亲讨要。”
倾、倾国倾城?我、我么?
“没想到,芷心师妹不但面貌倾国倾城,才调也是这般令人佩服。真乃蕙质兰心,坚佩服!”
“王女人,这个小奴婢犯了错,自是要罚的。本日,我便调派个聪明的丫环去奉养女人。”
“回母亲,恰是。”
“调派倒是不敢。只是坚此前曾得芷心师妹指教,本日想再向师妹指教一二。”苻坚轻摇玉扇,含笑而道。
“拖至此时。”我浅浅一笑。
我眼睛一闭,脑海中刹时闪现出我劫走铃儿,逃回鬼谷洞向师父请罪的景象。想来师父他白叟家,不知会如何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