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到了前厅,周管家正陪着那位李先生说话,恰是方青梅前两天要找的那位李涵珍先生。
方青梅却因为昨日听到的好动静倍加奋发,连带着对他的腿伤也上了心,感觉他为了陈家的事如此操心,照顾好他的腿,当然是她义不容辞的任务,天方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亲身去厨房为周寒煎药,然后端到书房,见周寒靠在卧榻上心不在焉的翻着书,欢畅道:
“可不敢等闲忘了你,看到信就从速来了。这‘蜜斯’的称呼,更是草率不得,”李涵珍抚着斑白的胡子笑道,“当时候在玉门关,多亏了你经常关照我的买卖,我才有幸得了方将军那么多好酒喝。可惜直到我走,还觉得你是‘方小公子’呢。”
“我这不叫‘前倨后恭’,叫审时度势――”
“客岁十仲春。马受了惊从顿时摔下来,又被马蹄踩断了骨头。”
“这事不是个小事,受的罪也非同普通。我这大半辈子,这体例也才用过不过三五回,并且都是小伤。说实话,你这腿再熬过半年长好磨惯了了,就不会再每天这么疼了,也不碍着走路,不过就是有点跛。依我说,与其受这么大罪……周公子,你还是跟家里筹议筹议,先细心考虑考虑吧。”
周寒渐渐站起家,对李涵珍道:
“李先生?来找我的?是不是一名李涵珍先生?”
“这里骨头歪了。走路的时候,是这里不敢用力吧?”
李涵珍点头:
方青梅也要跟上去,被周寒拦下,低声道:
“骨头长歪了,走路如何会不跛呢?”
“虚长五十有五岁了。”
“是为了你的原因,这话不假。过意不去就不必了。”
“但是这体例用起来,比不治还要享福,平常的只怕受不住。”李涵珍紧皱眉头,“并且就算治,只怕也就两三成治好的掌控。”
“敢问先生贵庚?”
“你……是在练字吗?写的甚么啊,我刚才甚么都没瞥见。”
“小时候虎帐里哪有女孩子啊,我爹就老是打发我跟一帮小子玩,玩着玩着就玩野了。当时候我才五六岁,先生就别打趣我了。”
周寒一边听李涵珍说着,一边穿戴鞋袜,将衣裳清算伏贴,问道:
“青梅,这又是甚么典故?”
说着话,抬眼正都雅到书桌上一张信笺,昂首“令女人”三个字。
李涵珍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