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立即起家施礼伸谢:
“姑爷,你便这般两手空空的出来?”
“不敢称校订。有幸读大人的著作,自发受益匪浅。”
邹静又高低打量他:
两人吃过早餐,便乘着马车仓猝赶回城中。周寒顾不上吃午餐,与陈方又筹办了谢礼去陈颂府上拜访,与陈颂就教如何去见邹尚书的事,陈颂道:
“倘若这时候捐出银子和赋税,解了杜尚书的燃眉之急,换他在圣上面前为陈侍郎说几句话,陈侍郎的事或者能够稍作转圜。”
“昨晚我与方丈大师聊了很多。香积寺的方丈大师与户部尚书杜钧是老友。黄齐经常插手户部赋税调配,杜尚书与黄齐畴前虽无过节,也绝算不上交好。”
“快回别院筹办筹办。事已成了。今晚入夜以后,从后门找宋批示,让他带我们进陈府看望陈侍郎他们。”
他转过身,渐渐几步,走到方青梅跟前:
“当初嫁给你――嫁到周家,我是存着依托你们帮手的心机。但是我没想到,你和周大哥竟然能帮我到这份上。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么重的恩典,我都不晓得今后可如何还――这辈子大抵也还不完――我,我内心非常非常感激你――”
周寒又拍拍她手臂:
“周渐梅……”
周寒也跟着笑:
“不消你操心这些。这事大哥早就想到了。对杜尚书而言,比起银子,粮食才是重中之重。之前你们――他代我结婚以后,去西北措置粮行被砸抢之事,就已经动手调拨船只,从苏杭运了粮食交运河往都城的粮行来。只是前阵子赶上汛期,船只在路上迟误了些光阴。前日收到手札,今明二日大抵也就到了。陈侍郎之事,旬日以内必可有转机,你妥妥的放心就是了。”
进府前他谨慎整束了衣衫,请人传了话,得了动静便跟着管家,径直到了邹静书房。
方青梅喊了一声,垂了眼,讷讷道:
只是这借口来的,对陈家太残暴了些。
“我晓得张其之颇赏识你,视你为门下第一对劲弟子。但我倒是不信,你能一夜之间将半尺高的断案集校订一遍?”
陈方驾着马车一向在邹府四周等了好久,才见周寒随邹府中一名中年人出来府门,周寒只从袖中拿出一卷书册,递给那位中年人,然后便施礼告别。他等那中年人进了尚书府才仓猝迎上前去问道:
他走到书桌后坐下,和和蔼气的指指一旁的椅子:
他看看一边的方青梅,轻拍她的手臂:
周寒顾不上说话,仓促忙忙上了马车才道:
周寒又行一礼:
邹静回身对着他:
方青梅乍听陈夫人病重,心中顿时一片暗淡,这会听周寒将事情细说了一遍,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的事张其之已写信奉告我。我已复书奉告他,让你直接来见我便可。不想你却又通过陈颂求见,想必是没有收到他的信吧。”
“张先生人在山西。迩来因哀鸿流浪,西北不承平,恐怕路上手札不通畅也是有能够的。”
又迟疑道:
“之前也没发明你脸皮这么厚!”
周寒坐在石凳上,微眯着一双丹凤眼:
“周家别的没有,就是米多盐多。你将来多种些青菜给我换口味,我就承情了。省的将来每天吃米饭拌盐,吃的白白胖胖。”
“坐吧。你从进门行了四个礼了,我若不让你坐,倒显得我这个年长的没有礼数了。”
“好了,不说了。寺中早餐的时候快到了,我们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