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听了点头:
“一早晨都没攒够胆量,我这就要走了,你还不敢跟我说话?”
陈策听了这话,昂首看看周寒,周寒却自顾自斟满酒,并不昂首看他。两人无言相对,冷静的坐了会儿。陈策放动手中酒杯,抬眼看着周寒:
陈策听了,渐渐摇点头:
客房里还算宽广,堆栈早就备下了火盆驱寒,只是略有些潮湿的寒气尚未散尽。火炉外头雪声簌簌,两人褪了外袍围炉对坐,火光彤彤中,陈策亲身为周渐梅斟满了酒杯:
“我已提早在城中的宾来堆栈定好了下处。这一起风尘仆仆,不如先去堆栈,待我稍作束装,再去周府拜见各位长辈吧。”
“青梅。”周寒出声打断了她,走近两步,垂下脸温声道,“你先归去吧。我送凤章回堆栈,去去便来。”
说着就要扶周寒进屋,却被他悄悄一推,抽脱手来:
两人上来马车,周寒便晓得陈策有话要说。
“少夫人,二少爷今晚像是喝多了些。”
周寒此时立在一旁,看着方青梅微微惶恐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周渐梅点点头,跟着也下了马车:
只是陈策不开口,他也不作声。
陈策转头看看方青梅,微浅笑道:
陈策看着周寒,一边为他斟酒,一边渐渐说道:
周寒回到周家时已近半夜。
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映着灯光闪闪动烁。周寒身上松松裹了袍子,被小海扶着,紧一步慢一步进了梅园,穿过竹林,惊起林间无数扑簌簌的落雪。
见方青梅顿时暴露想脱手打人的神采,周寒这才又笑道:
“凤章兄这就见外了。”
“哎~周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陈禀点点筷子,皱眉故作不满道,“你经验你儿子就罢了,我管不着,但是要说我半子半点不好,我可不依!”
他也笑着迎上前去,略拱拱手:
“既是公事,我就不便多留了。不过家父已在外院设席为你拂尘,还请勿辞。”
“有件事,还需先奉告你一声。前阵子韩大将军劝我投笔从戎。他的意义是,若我参军,韩家也便利搀扶一二。我考虑好久,承诺了他。”
“哎。周渐梅,你起来喝口茶吧?这么醉着睡着了,明天头疼。”
“……”
外头雪已纷繁扬扬落了满地。
人都是如许,越是在乎,便越是谨慎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