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你面皮薄，怕劈面交给你你感觉不美意义。”
周寒所料不错。
周寒浅笑道：
方青梅听了，并未几加推让：
“你把我刚才叮嘱把你的两点，再说一遍。”
方青梅被他打趣了一回，忍不住翻个白眼，嘀咕道：
周老太太这才松了口：
“青梅，等你从西北返来，若你情愿，我们便再拜一次堂吧。”
“……橘生南则为橘，生北则为枳。”
周寒恭恭敬敬应一声：
“那么去西北的路程，想必也该定下了。徐将军军务在身，军令如山，只怕说走便要走了。”周寒说着，又叮嘱道，“行装我已经给你备下了，里头放了些川资，一件厚衣裳，两身男人装束，一些搁得住的吃食，和给徐将军的谢礼。另有畴前我看过的两本书，带在路上解闷吧。”
“这一起走的，比来的时候可值了。沿途好吃的好喝的，但是一样都式微下。”
“你这趟去，也该想着让你伯父引见几位教员，指导着招考了。客岁因为腿伤了迟误了一年，既然现在都顺顺铛铛了，也已成了家，是时候该安下心来读书了。莫要孤负了你祖父当年对你一番希冀。”
周寒对祖母和母亲笑道：
“……”
不晓得是因为赵睿在旁周寒有所收敛，还是别的原因，方青梅发觉自分开扬州――切当的说，是自盘算了北上的路程，周寒便不像前几日那样欢畅。两人仿佛又回到客岁在都城时的状况，周寒当然对她体贴，眼神去处却委宛了很多，不像前几日的毫无粉饰。
“本日过午，我陪你出城骑马吧。”
“不如写信请这位李先生南下来吧？你们也幸亏家中多待一阵子。”
徐扬的信中提到，预备正月下旬入京，京中征粮诸事措置结束，仲春中下旬便要解缆去西北。
“只怕比不上你在马背上身轻如燕。”
“祖母但是忘了？仲春中便又是老福王爷的寿辰了。如何也要赶在前头去这一趟，为老王爷祝寿。”
方青梅听了不由得垂下脸去，面上顿时热起来，一时不晓得说甚么。却听得周寒在头顶轻声又说道：
“那你们一起上可得谨慎着点。”
“……为甚么要不美意义？”
倒把赵睿欢畅的坏了：
如何此人一入京来，嘴巴就变得这么坏？
“是。我都记下了，父亲放心吧。”
方青梅听了，一时大喜过望。
周寒这才点点头：
“哦。徐鸿展说回京给我动静的。”方青梅听了，道，“想必这两天就有信了。”
“再说一遍，我才当你记着了。”
方青梅伸手接了过来，明知这是周夫人是送给作为“儿媳妇”的方青梅的，心中仍然不免几分暖意：
周寒愣住脚步，沉吟半晌，又一字一句渐渐叮嘱道：
“……我记下了。”
“母亲说，她去求菩萨保佑你我，一则出入安然，不生疾病。二则……咳，早日得子，儿孙合座。”
“也怪了。”方青梅靠近了看了看，笑道，“周夫人如何不直接给我呢，还要你来交给我？”
周寒却可贵的对她板起了脸：
“听夏掌柜说，西北灾荒有所和缓，可眼下青黄不接，我估计一定有多少转机。你既然与徐将军同去，必然一起有人护送。不过本身也要多加谨慎，切牢记得两点，一则，这一起去，千万不成离了徐将军摆布。二则，若赶上甚么事，其他事小，唯独安然事大。记下了吗？”
周寒伸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
周寒却仍不敢快跑，控马徘徊在后，只笑看着方青梅一起撒欢。时令才仲春中旬，出城踏青还早了些，风仍有些凉，他身上换了件半旧的藏青披风，边上镶了同色毛边，马蹄蹭蹬，他骑在顿时腰背却挺得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