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的迎上去抓住周寒的手:
方青梅到厅上拿了周寒的披风便又往外走,正在门外迎到周寒。周寒接了披风,就着门前灯笼的微光随便披上,系好了领口的带子,昂首看看门里头暗淡的院子,又垂眼看着方青梅,低声道:
好久两人分开,周寒环着喘气不决的方青梅,垂脸轻笑:
“本来少奶奶家在这里另有宅院呢,能住在本身家里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别离两月多,此时瞥见了周寒在面前,犹恐本身是在梦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寒已牵马走近,站在面前垂眸笑看着她:
“哦,散散心啊……”方青梅偏头看着他,也渐渐笑起来,“我还觉得你是放心不下,跟着我一起跑出来的呢。”
“我岂是那样没眼色的人?”
“韩伯,待会他另有事要回堆栈去,吃过饭只怕要宵禁――”
“我看着你出来。”
“恰好我也没吃午餐呢。”方青梅朝他招招手,便转过身,“走吧,明天我来尽地主之谊,请你用饭。”
“京中待着无聊,就出来跑路散散心。”
两人便又出了堆栈,一起逛着回了方家老宅。
饭后天气早已黑透,周寒起家告别,老韩挽留不成,便出门去套马车。方青梅亲身送周寒出去,拐出巷子到了街边上了马车。刚上了马车夜色中一阵冷风,方青梅一个寒噤,俄然才想起来:
家中人少,邹婶也被劝上了桌。西北酒风向来豪宕,不过周寒本就酒量过人,也因为是头次见面,老韩不好对新姑爷失礼,这一晚的酒喝得便恰到好处。
方青梅点点头,从他怀中摆脱出来,回身头也不回快步进了院子。
“我说呢,如果小海跟着,必不会放你这位二少爷到现在都没有吃午餐了。不过你竟然是从方家被赶出来的,这我倒没推测。你没跟看门的韩伯说,你是方家的半子吗?”
方青梅愣住脚步,转过身还未及开口,就被追上来的周寒张手拥入怀中。她吃了一惊,略挣了挣手臂,周寒双臂却将他环的更紧。方青梅便干脆不再行动,游移了下,将脸悄悄埋到周寒胸口。
“……”
“让你担忧了韩伯。我在路上碰到熟人多说了会话,就忘了时候啦!”
方青梅笑眯眯点头,又四周打量着堆栈里的情状:
“本来是方家的白叟了,难怪那样护着你。幸亏我没有自称方家半子,”周寒笑道,“不然只怕被打了也是白打。”
韩伯核阅的目光高低将他打量一番,才看向方青梅:
这题目转的太快,周寒来不及从惊奇中反应过来,便先不由自主的点头:
“好。”
然后亲身倒了茶送到周寒手里,便拉着周寒开端家长里短。不过三五句话工夫,便已经问清了周寒年方多少,家在那边,长辈何人,何为谋生。老韩嗓门大,话也问的直接,周寒听了也不恼,耐烦与他回话。
待方青梅和周寒进了门,老韩才看到跟在方青梅身后的“熟人”。不待他开口,周寒先浅笑着朝他点头施礼:
说完了,才看着周寒问道:
见周寒没有作声,方青梅盯着他看了好久,俄然上前一步拦腰抱住周寒,往他胸前悄悄靠了半晌,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松开手,退了一步笑道:
“外有虎狼环伺,边城大营不成一日断粮。两害相权择其轻者,徐将军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
“韩伯还在等着你呢。”
“我一介孤女,一无家世,二无资财。周二公子如不甘心,还来得及悔怨。”
周寒见她回身跑回巷子,便同也下了马车同韩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