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秦见深目光果断,这时候,就算没有,那也只能打肿脸充瘦子,无中生有了。
卫君言一开口阿谁冷酷的语气就有让人把肝气炸的本领,秦见深将怀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竭力将‘你会悔怨的!’这几个老练之极的话咽下肚里,回身跟着卫小郎出去了。
纸笺上整齐清秀的小字与那副孱羸的表面倒是非常符合,只不过十足是表里不一的东西,不敷为信。
“有掌控么?”卫君言随口问了一句,想以一人之力,在群雄霸起的靖国争出一席之地,那可不是想想这么简朴的。
卫君言在这胡乱猜想,秦见深也没闲着,他很清楚现在该如何做。
你想要我的命,莫非我还能死等着你来取不成?卫君言连神采也欠奉,朝门边抬了抬下颌道,“你能够走了。”
这条条目款,当真是浅显易懂之极……秦见深看着白纸黑字上最后两条,内心只道这少年虽是奥秘莫测内功高强,但毕竟年纪少小,没甚么经历,真当这一纸文书能束缚住他不成?他可不是甚么君子,并不看重那些虚无缥缈的信誉,事成以后他若翻脸,随便找上一条来由,这左券不但对他没有功效,反倒会是一个能至对方死地的证据和把柄,这此中的弯弯道道,这少年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秦见深的天子当得再窝囊,也还是个天子,卫君言敢动龙体,那就是谋逆之罪。
秦见深正暗自肺腑,被卫君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内心顿时格登一跳,低头假装若无其事细心看纸笺上的内容。
卫君言看了眼非常淡定的秦见深,猜想这厮内心定是乐开了花,忍不住哼笑了一声,也不点破,他能用他的能量条包管,他以上说的每个字,都是当真的。
卫君言想起那些他在天子寝宫里搜刮的珠宝玉石,头也没抬,“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皇宫失窃在都城里引发了轩然大波,刑部打着宫廷失窃的名义四周搜捕探查,暗中搜索的妙手也来来去去,一波接一波,不甚其扰。
秦见深卫君言二人耐烦等了足足半月,朝堂之上终究有人按捺不住,明目张胆地跳了出来,都城里真正的硝烟,也才初初见了点范围。
秦见深盯着卫君言的脸,硬生生将那点杀意压进心底,施礼低头道,“朕……先生拯救之恩……怀玉感激在心,还请先生受怀玉一拜。”
论起装模作样,两人都是一打一的妙手,虽是各怀鬼胎,但现在也算目标分歧,事情谈定,卫君言也懒得跟他废话,叫了卫小郎出去,朝秦见深道,“卫府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就和卫小郎同住一间,我没记错的话,他那边有两张床,对了,让卫小郎给你换一套衣服,明天一早过来服侍。”
秦见深想辩驳也无从反起,这等事,也不是光说说便能够的,是以他固然内心牙痒痒,但还是压了下来,接过卫君言递过来的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