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细姨眼中有肝火喷涌,狠狠咬了一口大馒头,心中有了决定。
孤细姨越想越感觉一阵后怕,幸亏对方修行时仿佛堕入了一种深度冥想当中,对四周之事无所发觉,总算是逃过一劫。
动静固然不大,且相隔了二十丈之远,还被青莲遮挡,可池口处那名弟子眉头却皱了皱,双眸缓缓展开,四下瞅了瞅后才重新闭上,只当是鱼儿在水中撒欢,也见怪不怪了。
孤细姨不假思考,立即操控储物袋将离水的大鱼归入此中,随后身材一沉,重新蒲伏回地间杂草中,袒护身形,一动不动。
孤细姨再次路过那口灵池,远远看着那池中摇摆的青莲,俄然,一条鱼儿自水中跃起,足有半丈之巨,它的双眸也与凡鱼分歧,流暴露一股灵动,仿佛发明了路过的孤细姨,鱼目翻转,竟是喷出一口水,高出十丈远,洒在了孤细姨脚旁,随后鱼尾一摆,“噗通”一声又落回池水中。
是大门上张贴的黄符纸隔断了气味!
怕不是真要被她给当作柴劈了!
“拼了!”
他整小我蒲伏在地上,借着四周杂草保护,一点点向前挪动,半晌以后,火线有点点光晕,当他扒开杂草,闪现于面前的是一口灵池,池中株株青莲摇摆,明显天气已极其暗淡,莲蓬倒是熠熠生辉,特别是那莲子,好似被仙衣包裹,又如星光装点,不知其滋味何如。
接连劈了一天柴,修为固然能够规复,精力却很怠倦,孤细姨很想倒头大睡一觉,可闭眼间,脑海中尽是那些甘旨灵肴,挥之不散,想他在福来村时,一日五餐那都是起码的,可到了噬灵宗,竟还被罚不准进食,这对他而言,美满是一种煎熬!
孤细姨舔了舔嘴唇,紧接着又暴露警戒之色,打量四周。
只见她现在盘坐于地,双手掐出奇特的印决,闭眼举头迎月,一丝丝月华倾泻,洒在杜思雨身上,使其绽放出粉红妖异之光,向外缓缓开释。
但是就在他刚要有行动时,身子倒是一颤,停了下来,眼眸中闪过一抹游移,闪过一抹挣扎,直到那挣扎之意愈发激烈时,一种奇妙之感呈现在孤细姨心中,仿佛是一场拉锯战。
顷刻间,孤细姨只感觉身材不听使唤了,脑筋垂垂变得含混,眼神变得浮泛,恍忽间仿佛有甚么东西吸引着他,生出一股本能的巴望,如走肉行尸般踏出房门,向前走去。
他大口喘气,随后又立马双手捂嘴,一点点后退,双眼当中尽是惊骇。他明显已经认识到,这位杜师兄不晓得正在修行着甚么功法,竟是有魅惑民气之能。
一方面是内心那种激烈的欲望,明显很想甚么也不管,只想扑上去,让心中那份欲望获得满足;可另一方面每当他想要扑上去时,看到杜思雨那窈窕身姿,心中又莫名呈现一种架空与讨厌感,使得那份欲望不竭减少。
“鱼儿啊鱼儿!快到我的肚子里来!”孤细姨心中等候着。
“臭鱼!你给我等着,迟早让你进我肚子里来!”
大师都是噬灵宗弟子,为何表里差异那么大呢?
孤细姨浮泛的双瞳有粉色光芒闪动,看着杜思雨时,心中涌起不尽欲望,想要扑上去,占有她!
“罚我劈柴我认了,可罚我不准进食,这如何行?打人饭碗如夺人造化,夺人造化如杀人父母,我孤细姨岂能做那种任人搏斗父母的孽障?”
重新返回柴院,杜思雨仍然处于修行当中,双手掐诀,举头迎月,点点月华洒落她身,对四周置若罔闻,孤细姨轻手重脚,无声无响,又将大门上黄符揭下,贴于己身,跟着悄咪咪朝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