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沉默,引着无常一向循着鹅卵石铺就的盘曲巷子今后花圃走去。
‘牛头,好久不见了。’一名身穿儒雅白衣的长发男人,端坐在一张木质古朴、雕镂邃密的轮椅上,被一名娇美少女两手推着自街的一角款款而来。那男人的面色惨白胜雪,跟身后娇女的红润构成了庞大反差,但跟它两道空荡荡的裤管相互一衬,倒显得相得益彰。
‘不会比你多。’
无常悄悄点头,沉吟一阵,又问:‘阿谁逃犯白闻钟,你体味多少?’
‘哈哈,牛头兄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惯于四周浪荡,何况重返这阔别已久的九幽域,还是是一如既往的感到可厌,要我常住于此,纵是牛头兄的府邸光鲜如此,怕是也压不住我心中的恶感啊。’
顺着九级汉白玉门路而上、跨过门槛进到牛头府邸的前庭,无常环顾四周,从装润色品的诸般细节细细地咀嚼了牛头的审美志趣一番,由衷地从心底收回赞叹:‘牛头兄的府邸雕梁画阁,虽不是金碧光辉,但其间意趣无数,别具一格,在这九幽域里,也算得上一道令鬼流连的风景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