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莫舒泰上身的一角草草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马小玲就架着他的臂弯拉着他沿原路往山脚走。崎岖的山路上,晃闲逛荡让因为大量失血而神采发白的莫舒泰有点恍忽,他俄然发明,比起不知深浅的庄邪,和金鼓鸣声还远在天涯的桂城除灵争霸赛,能伤别性命的伤害,比设想中的还要离他近很多。
“好啦别发楞啦~师姐带你去校医室疗养~待会你不消说话,等师姐解释就好啦~”
“我天,少说也是这么修行多年的妖了,断只手有甚么好叫的――今天下午不是刚断过吗,咯咯。”
一阵薄弱的嗓音近乎歇斯底里地在呼啸着,震得倒地爬起后堪堪站定的莫舒泰心头一颤。
‘臭婆娘!你有本领就快杀了老子!杀了老子!你设的结界可困不了老子多久!如果让老子逃窜了,嘿嘿,有朝一日我必然。。’
臭婆娘?
“啊!!!!!!!!!!!!!!!!”
冷眼看着这场长久风波闹出的一片狼籍,马小玲又从兜中抽出一张卡牌,拿起一支0。5mm笔心的马克笔“刷刷刷”地在牌面勾出一只卷尾小猫,抬手往那肉堆上一甩,牌角切入一块肉中,旋即“嚯”地引燃了庞大的橘黄色火焰,火星沿着刀臂男的筋肉骨骼和血液伸展开去,却不沾到四周一点就着的干冷草木上。几条从庞大火团中飞溅开去的深红火舌打到莫舒泰的身上,惊得他猛地今后一缩,却发觉那火舌固然脸孔狰狞,却涓滴不带热气,打到身被骗即消逝,连零散陈迹都寻不着。
不知何时站到莫舒泰面前的马小玲单手叉腰背对着他,亭亭玉立的模样在扬起的晚风中好似一挺绽放的莲花,只是满地的鲜红把这朵莲花装点得过分明丽,班驳的温热红点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不但令观者不敢亵玩,还会给他们心中添上几分惧色。
身前被夜色覆盖的喧闹树林,因为莫舒泰失手跌落在地、椭圆形的光圈打得侧边一片地区大亮的手电而衬得更加暗淡。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势下,莫舒泰连涓滴捡起手电的动机都不敢起,恐怕这个行动会刺激到面前从声音中就透出情感不稳的来敌,掐断本身悬在刀尖上的一线朝气,只好借着微小的天然光,模糊辨出它的位置和表面――幸亏夜盲一说,只是为了骗住蛮力如牛的马小玲的大话――来敌和莫舒泰身材相仿,右前臂一块晃眼的菱形散碎银光,仿佛是在号令着本身的锋利可怖。
一击未能致命,来敌在半空中的去势方尽,脚尖一踩空中,扭过身来又要往莫舒泰扑去,谁想那在地上滚倒似是待宰羔羊的莫舒泰本来早有算计,倒下的时候已经将手电捏到了手中,预感到那片刀锋转眼又会来啃咬本身的咽喉,允地将手电提到了聚光的最高一档,只朝那片快得已经如同游丝普通不易被人眼捕获的银光一打,只听一声闷哼,那迫人的气势顿时消减了很多。莫舒泰晓得本身又一次死里逃生,赶紧站直身子退出几步,趁便借着这空档看清来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站在与他相隔七八米远处,正用高耸地骨肉处竖起一柄弯刀状刀锋的右前臂架在被强光聚焦的双目前,残破的左边袖子空荡荡地摇摆着,时不时在摆动当中甩出几滴鲜红色的液体,没在了身周的暗中当中。
马小玲头也不回,反手甩出一张画着黑猫的硬质纸牌,在空中拉出一道黑线,那道在半途中收缩变大,又叉开了三道锋利,“咻”地一声,刀臂男的头颅和双腿回声而断,“啪啪啪啪”四声跌落在地,堆成了一座鲜血淋漓的肉山。
“唉,小泰你也是的。”马小玲好整以暇地转过身子,拍了拍脑筋还没转过来的莫舒泰的头,娇嗔道:“你说你,都是做过安康假贷的人了,如何还是个凡胎呢,唉,害我白搭这么多工夫设个局来试你深浅,成果还把你给伤了。不怕,待会师姐亲亲你,你就有赚不赔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