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沈家,罗氏明面上对她好,吃食上也会紧着她,然家里的粮食银钱从不让她插手,二弟妹进门没多久,性子不显,罗氏这般做是防着她呢,听了沈聪的话,内心不痛快,这类不痛快在得知罗氏有身后就没镇静过。
难怪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他们啊,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恨又怕,又气。”沈聪慢吞吞上前,俄然,床上的罗氏又撕心裂肺叫了声,他唇角一勾,笑道,“后娘,需不需求帮你找个大夫?毕竟,我也不想被扣上不孝的名声,族长,您说呢?”
“最好如此,真要出了事儿,你身为父亲,也逃不了。”沈族长总算在沈老头身上找回了身为族长的严肃与不成侵犯,语气极重,“我瞧着统统都是阿西闹出来的,不怪聪子,你啊,好自为之吧。”
“孽障,真是孽障,我沈家如何出了这类不孝子。”方才威胁沈聪的沈族长坐在桌前,恶狠狠的骂着,“当初就该将他从族谱上除名,留着,也是坏我沈家的名声。”
世上没有悔怨药,谁能设想小时候性子开畅的沈聪会变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恶汉。
又一群人分开,屋里,再次归于安好,沈老头抱着凹凸不平的盒子,坐了起来,沉默不言。
沈老头和沈东还坐在地上,神采愣愣的。
屋子里乱着,谁也没想过给罗氏找大夫,这会儿,沈老头才回过神,眼神聚着杀气。
沈老头巴巴的向沈族长求救,屋里的人,只要沈族长能镇得住沈聪了。
夜色中,月光冷冷照了出去,世人睁着眼,只能看到对方大抵的表面。
“阿诺有个三长两短,大师都别想过安生的日子,我沈聪,拿这条命陪你们耗……”这时候,内里来了很多看热烈的人,院门被刀疤撞开,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走了出去,站在屋檐下,被里边的景象吓得瞠目结舌。
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罗氏展开眼,眼神阴暗怨毒,沈聪视而不见,探进一根手指,从盒子里勾了个银色镯子出来。
沈聪拿起盒子,起家,大步走了出去,沈老头和沈东爬起来,上前拦他,被刀疤一推,再次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