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甚么话,我们是兄弟,难不成相互见了还要避嫌不成?”话虽是如此,却也没有再勉强楚千岚往东宫去,“你这回归去,只怕要大病一场,遭一番罪了。幸而,本宫早为你筹办好了——”
“他会去的。”这恰是“施恩”于他的机遇,太子又如何会白白的放过了?
“莫不是琉国那边对国安公主之事有了定夺?皇上心中不快,这才罚湘王爷跪在此处的?”
若棠无语的看着她,“你们都把事情做完了,好歹也留点给我啊。”
“老七。”太子气喘吁吁的在楚千岚身边站定,顾不上喘口气,便仓猝问道:“你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如何又惹父皇活力了?”
……
她眸子一转,想到一件事来,“王爷就怕您无聊,早给您备好了,不过一向没机遇奉告您罢了。”
“阿大阿二阿三!”若棠欣喜不已,那三只圆滚滚的小毛线团子,已经长成了身材高大的红色大狗。本应当是威风凛冽的长相,不过在阿白面前,它们仨腿软的底子站不起来。
“备好了?”若棠挑眉,那男人又给她筹办甚么了?
他一起疾走,神采发白,面有盗汗,让大病初愈的他看起来更加弱不由风。
“免了,都这模样了还行甚么礼,快走吧。”
刘氏很快告别走了。
邻近傍晚,太子才仓促赶了过来。
“我只是,做好万全的筹办罢了。”楚千岚淡淡道:“最多两年,倘若她食言,本王毫不放过她!”
“您就放心吧,该筹办的早筹办起来了,只比及了日子,贴上春联,换上窗花,就能高欢畅兴的过新年了。”一想到新年,婉如也不由得略微高兴了些。
“你这模样归去,弟妹不担忧才怪,先去东宫换套干爽的衣裳再出宫去吧。”太子挽留他道。
阿白:“……”
“你也别怪父皇,近年关了,各处都很忙,父皇一忙起来,竟就忘了你了。”太子伸手虚扶了他一把,“得知你还在外头跪着,父皇还吓了一跳,本宫及时给你讨情,父皇想着你跪了大半天,这就算了,让你直接回府去,不必出来谢恩了。”
闻声若棠的呼喊,也只是站起家来,压根不敢往她那边迈步。
气压极低的勤政殿中,议事大臣来交常常,颠末勤政殿的门口时,都会被直挺挺跪在雪地里的那抹身影吸引视野。
若棠一惊,顺着那声音看畴昔,见三只耷拉着耳朵的脑袋正蹲在远远地角落里,满身颤抖的不幸兮兮的正望着她。
“是。”
“比来湘王爷又惹甚么事了,皇上会罚他跪在雪地上?”大臣们也不乏那猎奇之心畅旺的。
“你这家伙。”太子哭笑不得的指着他:“本宫拢共也没有多少,这已经是本宫所得的一半了,你还敢嫌少?本宫跟你说,父皇那边也没有你的多,再嫌少就给本宫拿返来。”
婉如咬了咬唇,沉声道:“王爷,此人实在太猖獗了!”
婉如明白过来,“只是,太子会去给您得救吗?”
“您去看了就晓得了。”婉如话音还式微,若棠已经跳起来就往兽苑跑。
“没甚么要紧事。”若棠随口道,“如何俄然过来了,但是有甚么事?”
身边跟着的内侍忧心的大声劝道:“殿下您慢着些,这才大病初愈的,万一又吃了风着了凉可就不妙了……”
“算了,父皇一贯不喜臣弟,如果你与我走得太近,不免父皇要不欢畅的。”
“若真有此事,我等应当也会听到些风声才是——想来要开春后,琉国的信使才气达到大楚。”
“回王爷的话,太子所言不虚,皇上的确用过了太子献上的忘忧药。”小内侍恭敬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