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岚是一早就被太子叫去了东宫,估计明天是没有机遇跟他见上面了。若棠闲着无聊,就跟采青画眉几个剪起窗花跟福字来,大师一起说谈笑笑的,时候过的倒也快。
“不去也好。”见她提起楚千岚时一脸神采飞扬又幸运甜美的模样,余芙蕖忍不住笑起来:“有个男人护着就这么对劲?瞧你那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也不怕我这个得志之人瞧了内心不痛快。”
她微皱眉头,往外看了一眼,“罢了,我且再忍几日吧。”
不过看模样,余芙蕖的确是没有设法再嫁的。也是,已经被一个男人伤透了心,便是再英勇恐惧的人,只怕也会心不足悸好些日子。若棠也不深劝,因为很多东西,跟着时候的推移,或会窜改也不必然。
若棠涓滴不料外。
余芙蕖就是如许开阔朴拙又风雅的人,是她的错,她就报歉认错,并不委曲或扭捏。
“湘王妃言重了,既然您已无大碍,这宫宴想必是不会缺席了吧?”
“混说甚么。”余芙蕖抬手打她一记,“我如许成过亲又接着要守寡的女子,这辈子能守着我的孩儿度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旁的,倒是想也不会想的。”
与余芙蕖的长久会面后,若棠与楚千岚趁着夜色又护送依依不舍的平国公伉俪两个回到平国公府。
“倒不是放不下。”余芙蕖叹一口气,“只是想到跟他在一起时,也曾有过幸运欢愉的日子的,想到他就要死了,内心不免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