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大半个时候后,那流浪汉在一处粗陋的民宅停了下来,他往身后看了一眼,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那孩子的老婆身中胡蝶蛊,对她施以蛊毒的人熬不过鞭挞,已经不活着了。阿钟,你能不能帮帮她,将她体内的蛊毒引出来?”
若棠紧走几步,跟着他进了同一道门。
做女人,还得要像淑贵妃一样,有非常高贵的身份,有人宠她入骨,有人对她念念不忘,有人对她甘心寒微……只要她情愿,这世上的男人,只怕都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且还对她断念塌地矢志不渝!
淑贵妃听了此话,内心天然非常受用。不过不管她内心如何对劲,面上却始终一副哀伤又歉疚的模样,“你如许说,叫我愈发不知如何自处了。”
才一回身,就看见面无神采抱着长剑的快意正蹲在屋檐下无声的看着她。
皇甫钟傻笑两声:“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只不过,我平常也少有机遇为你做这些,能为你做点事,我内心就是欢畅的。”
“不是的。”古先生小跑到若棠跟前,略微有些气喘,“你这是要单身出门?”
“沈女人,且等一等。”明朗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来。
“阿蓉,你喝茶。”皇甫钟亲身沏了茶过来,殷勤的递到淑贵妃手中。
皇甫钟立时感觉火从心头起,但见她这般模样,又不敢在她面前发作,恐怕吓坏了她,“我晓得我晓得,都是百里煌那混账东西对不住你,不然你也不会……提及来,也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
便是这不晓得有没有的下一世的承诺,仍旧让皇甫钟高兴的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道:“好好好,下一世,下一世我再也不会让你等……阿蓉,下一世我还等你。”
……
若棠果然就如她所说的,漫无目标的在大街上闲逛着。只是不管她逛到甚么处所,目光始终不离前面不远处那若隐若现的流浪汉的身影。
“那就好!”若棠节制不住音量的大呼一声好,就听门吱呀一声从内里翻开了。
“只是……”淑贵妃摆出难堪纠结的神采来。
她家采青明显有一副壮硕的小身板啊,如何几个月不见,就瘦成皮包骨了?
老嬷嬷扶着淑贵妃的手,微垂了视野,将感慨深深的藏在眼底。
若棠一大早也出了门,自打昨晚跟百里文瀚那番说话后,她出门并不带任何他府里的人,单身走出三皇子府邸。
若棠眼睛一亮,“你可看清了,是她没错?”
哪知淑贵妃俄然悲切的以手捂住脸,嘤嘤的抽泣了起来。
淑贵妃却一个劲儿的点头抽泣,“我、我来找你前,竟是但愿你能……能慢点将那胡蝶蛊引出来。因为、因为一旦那胡蝶蛊被引出来,皇儿他就、就再也不需求我这个母亲了,他必然会抛下我,带着他的老婆远走高飞。阿钟,我如何这么坏,这么无私……”
“你别哭了,阿蓉你不坏,一点儿都不无私,不好的是他们。你放心,我晓得该如何做了。别哭了好不好,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你不要多想,我包管你不会落空你的皇儿,阿蓉,你信赖我!”皇甫钟孔殷的对淑贵妃包管道。
“说甚么求不求的!”皇甫钟不悦的看着她:“你要我做甚么?”
淑贵妃就红了眼圈,糯声说道:“你这傻瓜,这世上怎有你如许傻的人。”
“如何?”皇甫钟体贴的扣问道。
“辛苦你了。”若棠对他点点头。
“采青?”若棠目瞪口呆的看着抱着她双腿嚎哭的小身板,“你、你如何瘦成这个模样了?”
“不必费事先生了,我就随便走一走,很快就返来。”若棠客气的回绝了他的美意,不待他说话,回身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