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磨磨蹭蹭走了大半月的时候,兵部派人苛责了几次,最后一次言辞最为峻厉,几近是在用杜启明的身家作为威胁,吓得杜启明不敢再耍谨慎眼,不竭催促上路。
钟剑一旁冷眼张望着,没有禁止,也没有疏导,就仿佛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每天船上民夫看到钟剑带领一帮人在船船面上,齐步走,正步走,举枪练习的时候,就仿佛在看笑话一样,或许在他们眼里,台上伶人也大略如此。
邵申学在船面上看了几日练习,也看出一些苗头,钟剑他们所练习的队形阵列,仿佛是戚继光的鸳鸯阵窜改而来,不过是用标枪长弓代替了火器,长矛代替了狼筅,放弃了盾牌手,有进无退。
说完,史可法余光看了眼钟剑身后的杜启明,杜启明吓得大汗淋漓,双股战战。
自报家门,名叫邵申学,祖辈都在南京当差,之以是被分派到此次苦差也和钟剑脱不开干系,那次钟剑恶了府尹公子,他不敢找钟剑报仇,把统统错误都见怪到同业的衙役身上,很不幸,邵申学成了顶罪羊,当然他不敢在钟剑面前透露任何不满,只是痛骂上头无眼。
船队浩浩大荡而行,出了护城河,在风里的感化下,劈破斩浪,向北而行,钟剑站在船头,一起所见,都是络绎不断的商队船只,千舸争流,你来我往,如此繁华之地,几年后变成了废墟,谁还记得本日的热烈气象。
“哈哈啊!”
钟剑行礼,笑道:“你我同一条船上的人,自当同心合力才好。”
钟剑躬身道:“恰是卑贱!”
诸将齐声道:“谢过史尚书!”
钟剑带着上了第三艘船,没有和杜启明一起上主船,他让部下去探听,得知此主要去的处所是南阳,而不是潼关,征调的民夫差役足有二千四百多人,另有随军兵士六百人整。
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河道越来越难行,每日都要民夫下船拉纤,常常有人一病不起,引发了几次的民变,被杜启明用兵弹压后,杀了几个带头造势的人,才临时压下了人们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