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皮那么厚,那里会在乎这个,要真在乎这个,也不会这般对待女人了。”绿竹吐的没了力量,还忍不住报不平,“就怕他们到那边倒置吵嘴,就连女人的婚事,女人分歧意,老太太那边还不是硬给定下了?庄府就差一点逼死女人,还要把女人嫁畴昔,现在好了,这世道都乱了,谁做天子还不晓得呢,庄府也式微了,那边有甚么算计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看到时他们如何跟夫人交代。”
此时已入冬,固然没有下雪,可北风已砭骨,元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却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把棉衣拿出来穿,只能将身子往草里靠。
这一早晨,除了房妈妈和包易换着轮着歇息,在牛车上的其他三人也没有睡着,黑夜里又大冷的天,吹了一天一宿,是棉衣都打透了,途中吃的馒头也冻了,世人啃了几口,能挺着有力量,也再没有胃口吃下去。
可包易挥动鞭子的力道却较侧重了几分,坐在前面赶着牛车,也没有人看到他乌青的脸,李习安则坐在那边,像春季的落叶一下,让人看了有些不幸。
绿竹吐过以后好受些了,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响午,有很多的灾黎也往城外走,也有往城内赶的,李习安扫了一眼,才开口道,“此处不是歇息的处所,我们还是连夜赶路,等出了都城的范围在找处所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