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说话的时候,身子又往前靠了靠,“女人这脸上都青了,可别做下甚么疤痕才是,不然但是一辈子的大事,让奴婢帮着女人梳洗一下吧。”
绿竹身子半跪头被按着贴着马车上的毯子,脸肿涨着,扯开嘴角一笑,都看不到了眼睛,“女人在西北的时候画的王八最好,既然安兰这么经心的当一个主子,我看女人不如赏她一张王八的画相。”
“我虽不大,可活了这十五年,也没得见被个下人威胁过,今儿可开了眼,公然二婶子身边人才辈出,不过我就有这个劲,就喜好拧着来。”元喜打完安兰,用手扶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嘴角边衔起一抹冰冷,“你说我在你这张脸上做副画好不好?”
这时,只听马车里传出一声娇笑声,昂首看去竟然是二女人,混乱的发髻,青肿的脸,这一笑却让人感觉渗的慌,然后就见二女人手一抬,对着安兰的脸又狠狠的甩了两个巴掌。
冯氏面色乌青,石婆子在内里不看也能猜到,让两个小丫头扶着已滩成泥的安兰去了前面丫头婆子坐的马车,本身则爬到了二女人的马车上,只见二女人披头披发的靠坐在马车里,像没事人一样,似方才安兰疯一样的行动与她底子没有干系。
口儿?
绿竹被两个婆子架着不得动,一脸的泪痕,“女人,都是我害了你,你不要管我,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大不了一死。”
只听到内里有女子的尖叫声和吵吵嚷嚷声。
元喜心知绿竹这是恨急了安兰。
脸上火辣辣的,她想过二女人会脱手,可真正挨了这两巴掌的时候,竟也没有推测这般的痛,心下却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样,在夫人那边是有交代了。
“奴婢晓得女民气中有气,可夫人交代奴婢,奴婢不敢不做,二女人也不要难堪奴婢,先让奴婢帮着打扮吧,也省着绿竹mm刻苦。”安兰低头咬着唇,一边翻开打扮盒,一边叮咛马车里的两个婆子,“夫人让交给你们的差事你们也看着办,若办不好了,不但是我挨罚 ,你们也逃不掉。”
一张脸对一个女子来讲有多首要,不言而喻,安兰现在悔怨了,悔怨小瞧了面前的二女人,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不要说毁掉 她一个下人的脸了。
娇笑一声,元喜一手抬着安兰的下巴,让她的脸能正对着本身,一只手拿钗在安兰的脸上渐渐的滑动,钗上带着的凉意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的触感,安兰吓得都健忘了呼吸。
元喜就喜好绿竹这股劲,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说的不错,在王八的尾巴上再画个胡蝶结,渊哥养的那只小王八的尾巴上可不就有条粉色的小胡蝶结,只是这也没有颜料,怕是画不出粉色来。”
高氏幸灾乐祸,包氏脸上更加的担忧。
就听石婆子回道,“奴婢已经让人拦下了安兰,此时她正跪在内里。”
安兰微蹙眉头,“绿竹mm,我晓得你一心为二女人着想,可正因为为主子着想,才不能说这些话,我们得劝着主子往好的方面想,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甚么事情过不去,面前忍一忍,总有出头之日,可不恰是这个理?”
“这个主张好,看安兰这细皮嫩肉的,肉必然很粉。”元喜手上的钗重了几分,脸上微微传来的刺痛,吓得安兰尖叫出声。
又劝向元喜,“二女人,奴婢晓得你内心有不平,可此人活活着上,哪有一帆风顺的,白叟常说磕磕绊绊活到老,女人现在还年青,再甚么也没有比活着首要了。奴婢不会说话,可却晓得孰轻孰重,大老爷再疼女人,也不能违背老太太,那就是不孝,这大腿哪有拧得过胳膊的时候,拧不过内心又不平,只能顺着走再想旁的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