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然在阶下跪着,六合间一片阴霾,红色蟠龙服在那团灰雾中铮铮夺目。和她一起上设想得一样,他还是身板笔挺,头颈昂扬,即便是求恳,也仍然能有种不卑不亢的劲道。
慕容瓒不甚在乎,低头一哂,“一个时候罢了,不值甚么,就是再长点我也扛得住。”
一头说,一头进了内殿。推开门,满室翡烟环绕,玉山模糊,天子的面庞浮在一片云雾间,愈发显得缥缈出尘起来。
内侍回顾,原想敷衍句不清楚,再一想,这位主子素平常常出入禁宫,既有这份面子,等闲还是别等闲回绝的好,因而笑着应道,“奴婢这就领您畴昔瞧瞧,也许万岁爷正得闲儿也说不准。”